这位征战多年的将军,这位慈爱的长者,在临终前,还惦记着儿女的事情,惦记着部下的家事……
“翁将军!一路走好!”
林广咬牙说道。
“大当家,一路走好,我老马,只恨投靠你投靠的晚了……”
马牛坯硬汉落泪。
“将军远行,我等会尽心辅佐聂当家,抵抗敌军,保家卫国!”
王浩将右拳放到了胸口,行最高的军礼。
聂辰泣不成声,他心中万分不舍,不忍心大当家就这样离去了。
他心中无比的期望,这位长辈,可以站起来,告诉他怎么打仗,怎么指挥兵马,怎么带军冲锋。
以前的他,无论做什么事,都可以放开手脚,因为天塌了,也有大当家顶着呢。
以后的他,不管大事小事,都要自己做主,自己负责了。
他的肩膀上,扛着数千将士的责任,扛着全县百姓的安危。
他明明才上山两个多月的时间,却仿佛经历了两年、二十年一般。
当晚,王浩去守城安排兵马了,齐桓去探查情报了,林广和马牛坯踹开了棺材铺的门,买下了最好最重的棺材。
聂辰和翁秋蝉,亲手为大当家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缝好了甲胄,给大当家穿戴好,放进了棺材里。
这是一位将军,马革裹尸战死沙场的将军,他死后,也得穿戴铠甲,去见那些曾经战死的老兄弟。
天,很快便亮了。
大当家的死讯,传遍了全城。
聂辰没有扰民,没有下令全城缟素,但不少城中百姓,纷纷涌上街头,挂白幡,扯白布,为亡魂送行,为这一位杀贪官、诛大户、剿土匪、让百姓安居乐业的将军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