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钱是不是又回到了县令的手里?”
“还有啊,地主们手里有大量田地,但是他们还想强买强卖更多的田地,怎么办呢?就得给县令大人送礼吧?免得被强买田地的苦主过来告状。
那怎么办呢?把自己名下的田地,卖给县令的家人亲戚们。
正常情况下,一亩地是一两半银子,他们卖给县令亲戚啥价格?一块半的铜板!
那跟白给有什么区别啊?
反过来,谁还想给县令送礼,去买县令亲戚的地啊,两千两银子一亩,眉头都不皱一下就买了。
哎哟喂,那田里能种出金子来啊?值两千两,我呸!
这种招数啊,多的很呢,什么淋尖踢斛、折损火耗,都太低级了,我都懒得说。
咱就是说,这些东西,郡守能查出来?有证据?而且那郡守就干净?他不也得下面县令给他孝敬钱?”
“总之啊,只要当官的愿意,总有办法弄出钱来的。”
闻言,聂辰哑然失笑道,
“是啊,商人大户给当官的送钱,总不是去做赔本买卖的,为的便是能够赚更多的钱。
赚谁的钱呢?自然是赚百姓的钱。
百姓的钱、粮、田地越来越少,慢慢的就活不下去了。
前些天,听了赵县令的当兵敛财之法,现在又听小兄弟说了当官敛财之法。
但凡是手里有点权力,就得去欺负老百姓才行。
百姓苦官员久矣啊。”
闻言,周虎怒声说道,
“大人,咱们去把这个狗官也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