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都怪奴才不好,是奴才忘了提醒使者,都是奴才的错,求官家惩治奴才。”
韩国使者屈病鄂都傻眼了,啥玩意儿?
那个看着五十岁左右的画师,竟然是当朝皇帝?
使者吓得赶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
“下臣使者拜见齐国大皇帝,下臣有眼不识泰山,有眼无珠,不识得真龙,万望大皇帝恕罪!”
其实也不怪他认错,主要是现在姜吉穿的,实在是不像个皇帝的样子。
姜吉是个随性的性格,不愿意穿又厚又重的龙袍,更不愿意戴旒冕和皇冠,平日里接见群臣,穿的还正式一点。
可一到后宫,就放飞自我了。
怎么舒服怎么来,他最喜欢喜欢宽松的锦袍,别提多舒服了,又岂是在绘画的时候,更是要求最舒服的衣服,最合适的天气才行。
再加上他向来无忧无虑,沉迷享乐,满头黑发,脸上也没什么皱纹,保养的极好,看着根本不像是上了岁数的皇帝,满脸随和也没有皇帝不怒自威的气势。
人家使者认错,也在所难免。
姜吉没有吭声,依旧是低头作画。
他不吭声,太子、使者、太监也不敢起来。
江黛歌看到太子跪着,自己坐着,也觉得不合适,于是赶忙也跪下。
其他的秀女们,见状也赶紧跪下了。
所有人都在跪着,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喘,姜吉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有手中的笔不断的舞动。
气氛,像是凝固了一样,让人窒息。
韩国使者屈病鄂心里暗暗叫苦,这被委以重任前来齐国,请求齐国出兵援助,结果倒好,刚来就没认出皇帝来,向太子先行礼了。
这可把皇帝和太子两个人得罪的死死的啊。
这可如何是好啊?
现在回国去换个使臣过来也来不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