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傍上了弦一郎的大腿,聂隐这几天日子过的还算滋润,差事也就是照顾神子起居。
要是能抛开神国的试炼任务,这样的生活他倒是相当满意。
可惜,为了治愈绝症,他不得不向神国透支任务,否则也不至于摊上苇名国这个烂摊子,失败惩罚还是死亡。
聂隐自诩为机会主义者,他可不希望自己绝处逢生,却只续命了几个月而已。
他甚至没有享受过真正的人生。自他记事起,面对的就是一身白色制服的医生和研究员。
逃出实验室的聂隐始终处于被追捕的状态,没想到死后反而在异世的天守阁,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如果说之前是任务所迫,聂隐不得不和苇名捆绑的话,现在他也掺杂了一丝个人的因素在里面,一丝丝而已。
“不过没什么办法就是了。”
这两天聂隐时不时就自己一个人唉声叹气,引得旁边的神子频频侧目。
“这苇名国算是烂了。”在天守阁住了几天,聂隐最终得出这个结论,他发现情况比想象中还糟,“几乎全民武士,这财政能到二十年后才崩盘,某种意义上也是相当厉害了。”
聂隐用现代的目光来看,苇名国本来就应该随着战国时代一起消亡。哪怕从现在开始转型,恐怕也来不及了。
楼下那帮武士脑袋邦邦硬,看着不像是会种田的样子。
苇名一心凭借无双武力立国,却也因为武力而消亡。
而且现在弦一郎掌管大局,这人几乎盲目崇拜苇名一心。他只恨自己没有学会一心的绝世剑法,丝毫没有考虑治国之道的意思。
这几天,聂隐曾经旁敲侧击地暗示弦一郎财政和外交,发现根本是对牛弹琴。
弦一郎的天赋并不算好,他是通过经年累月,日夜不息的苦练才达到了现在的实力,又哪里有闲心去学习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