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阁最顶层,苇名流道场内,聂隐和弦一郎二人相对而立。
四周是青瓦铺就的飞檐,时而有鸟雀停留在上面。更远的地方,是来去不定的流云和起伏的山峦,常年不化的积雪如同白发,点缀在山头。
“真是好风景,不愧是苇名一族,世世代代守护的地方。”聂隐若无其事地感慨着。
“弦一郎君,神子的忍者就要来了。在和他做个了断之前,你要先和我过招吗?”
聂隐平静的看着对面的弦一郎,微笑道:“可是我毕竟只是个医生。”
“医生可不会有你这样的身手。”弦一郎冷冷打断聂隐。
面前的聂隐实在太可疑了,弦一郎决不容许,在这个节点再生变故。
“看来这一战是无可避免了。”
聂隐找弦一郎要了一把长刀,在空气中随意挥了几剑。清脆的剑鸣声传到弦一郎的耳中,让他的脸色更加凝重。
不知不觉间,竟然有这种高手混进了苇名的内部,甚至还是自己亲自带回来的,更加坚定了他必须解决这件事的决心。
看着弦一郎铁青的脸色,聂隐收刀入鞘,系在腰间,摊手说道:
“弦一郎大人,不用这么认真,都说兵器是男人最好的语言。或许看过我的剑法之后,你就回心转意了呢?”
“那就先看看你的剑法能不能保住你的性命吧!”
弦一郎一声冷哼,不再回答他。
聂隐倒是不担心弦一郎和他拼命。这几天来,他一直钻研着剑圣给他的苇名流。经手苇名一心亲自修订的剑法笔记,可以说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秘籍,作为剑圣孙子的弦一郎,不可能看不出来。
二人心照不宣地,从道场中间向两边退开十步,留出足够的拔刀距离。
“喝!”
弦一郎一声大喝,率先出刀,面对来路不清的聂隐,他丝毫没有留情,起手就是一文字重斩。
“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