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经过就是这样,我只是在长椅上睡了一会儿,孩子就不见了。”
狭小阴暗的房间里,吕茜坐在床沿,一边抹泪一边诉说那天的经历。
黎宇坐在屋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静静听着。
一番交谈下来,黎宇也大概了解了吕茜的情况,她是个单身女人,丈夫半年前死于疾病,曾经还有一个女儿,但是她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现在丢的是还没满一岁的小儿子。
看得出来她的身体不是很好,也许是常年劳作,加上接触有毒害的染料造成的。
按照她的叙述,五天前她带着孩子去教堂祷告,回来的路上路过公园就在长椅上小坐了一会儿,也许是太累,她一晃神就眯了大概两三分钟,醒来之后怀里的孩子就不见了。
“你确定你当时是睡着了吗?”
吕茜犹豫一下后说道:“应该是,我当时很累,就坐着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黎宇思索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道:“你报案之后,警察有没有额,对你进行特殊的问话,比如催眠之类的?”
吕茜楞了一下后点点头:“他们担心我可能太累了,精神出现恍惚,描述不清楚当时的状况,所以带了一位医生来给我检查,他给我喝了一瓶药,然后才开始问话。”
听她这么一说,黎宇心中立刻了然。
正常人谁会从一个坐在路边椅子上打盹的母亲手里偷孩子,那太容易被发现了。
而且怀里的孩子被拿走,吕茜应该醒来才对。
这个世界一切反常、不合常理的犯罪,八成都是有超凡力量在参与。
建立在这个前提下,就可以推断出吕茜当时大概率被某些特殊能力影响了,看门人看到她的报案信息后应该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和警察来上门问话了,那个所谓的医生应该就是看门人的超凡者。
普通人往往没法意识到自己被超凡影响,但同为超凡者的看门人有办法拨开迷雾,从受害者的灵魂深处唤醒某些被他们忽略的记忆,黎宇对他们的手段有一些了解,所以故意这么问。
“当时附近有人看见吗?”黎宇继续问道。
吕茜立刻回道:“只有一个在遛狗的先生,他叫蔡晃,但他离我比较远,我醒来发现孩子不见了,立刻就去跟他打听,他说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不过那个时间段他看到了一个穿棕色长裙的女人在公园出现过,这件事他也告诉了警察,警察说找不到那个女人的线索。”
黎宇点头思索,手不自觉地摸向兜里的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