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木呐”
“内!”
黄景木知道老师要训话了,立刻将铜尺放在一边,端正坐姿聆听老师教诲。
老教授语重心长道:“我钻研司法教育四十年,虽从未从政,也从未在检察厅或法院任职,但我的门生遍布半岛司法体系。”
黄景木点点头,以老教授在半岛司法界的地位,他确实有且只有他有资格说这句话。
“我所见所知的有太多黑暗”
老教授继续道:“那些所谓的上流人士虽然表面看着光鲜,但背地里的肮脏简直令人作呕,而连接他们之间的那根链条,叫做‘利益’。”
“如华夏的《史记》中所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大家身在局中,各取所需。”
“2年,金达永邀请我任法务部长官”
他看着黄景木,问道:“你可知我为什么拒绝?”
金达永?
黄景木有些诧异,这不是那个连累自己父母,连他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保不住的人么?
老教授曾经跟他也有联系?
老教授缓缓道:“因为我知道他并不是觉得我能做好法务部长官,而是看中我的门生遍布司法体系,想为自己留条所谓的‘后路’罢了。”
黄景木恍然,如果金达永真将老教授与他绑定在一起,那他能得善终的概率会无限增大。
“从此以后,我明白了钱、权的道理,彻底打消从政的心思,期间还有财阀邀请我做顾问,但都被我拒绝,我只一心扑在学术上。”
黄景木点点头,老教授只有这么做才能置身事外。
试问,如果他当时真的任职法务部长官,金达永绝对会将二人绑定,未来出了事他那些门生怎么办?查不查?
不查便是不仁,查了便是不义,随时随地会被人唾弃。
那也许有人会问,万一查他的人不是他的学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