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虹忽然觉得自己的问话有些多余,自己让巫上卿去干了什么自己清楚,是哪些人干的很显然,天武应该也是心知肚明,还有必要这样问吗?与边上侍女对了一眼,看看旁观的天武,默了默后,又尝试着换了个问法。
然而不管她怎么问,剑胎始终不能做回答,只是有时候红光急剧吞吐,似乎有些被逼急了的感觉。
天武和聂虹的法眼很快也发现了异常,只见越逼问,剑胎里挣扎的人影就越模糊。
由这异常中,天武似乎想起了什么,徐徐道:“按理说,这剑胎里的灵识镜像应该很清晰才对,但巫上卿的样貌却显得模糊,灵识似乎也被创伤了,灵识记忆可能受损了。可以想象,出手的人发现他的元神逃逸,必然要追杀,兴许是那时遭受了打击。”
聂虹凝神细想,微微点头,也想起来了,似乎的确是如此。
诸界已经许久没见过修炼出第二元神的人,远古时期的一些修行道理不经提醒还真不一定能及时想起来。
再看剑胎元神,聂虹不禁有些遗憾,好不容易回来个亲身经历者,居然记忆受损了。
“这里没外人,他因何被重创,你真不知道?”天武忽又冷冷问了句。
聂虹继续装糊涂,“帝君不用操心,这事我定查个水落石出,不管凶手跑到哪去了,我一定想办法找出来。”
天武刚想提醒她不要坏了规矩乱来,谁知边上却突兀嗡嗡一声,“昆…”
此声一出,天武和聂虹骤然盯向剑胎元神,只因出声的正是这刚才怎么问都不出声的剑胎元神。
聂虹连忙急问,“你说什么?”
剑胎元神又嗡嗡道:“昆…”
聂虹再次急问:“你说你是被一个叫‘昆’的人打伤的?”
剑胎元神的回复却还是那个字,“昆…”
聂虹有些被他给搞急眼了,变着法子反复问,然答案依然是那个字。
“他记忆受损,你乱问没用。”天武伸手打住了,“可能是你刚才的话触及了他的零碎记忆。”
刚才的话?聂虹一怔,立刻细想剑胎元神回应前自己的话,细思着徐徐嘀咕道:“我让帝君不要操心,我说这事我定查个水落石出,不管凶手跑哪去了,我一定想办法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