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正常人的方式来衡量她,一味的逼迫只会适得其反,就像刚刚那浓烈的厌恶之色,这不但没有进步,反而把他推得更远。
是他做错了。
冷淡、漠然,是她的铠甲,他希望剥开铠甲碰触她的真心,却忽略了铠甲连着皮肉,剥开就是鲜血淋漓。
若她真的能像正常姑娘一般喜欢上他,也就不会让秦偃心疼这么多年还束手无策了。
她封闭了她的世界,他站在她的世界之外,本不该有交集,是他见色起意在强求。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王爷怎么出来了?
这一身气息冷凝骇人,吵架了?
啧,姑娘可真不好追,还是秦侯爷家的姑娘,难得他家主子爷动心一次,绝色是真绝色,难搞也是真难搞啊。
一直到傍晚下榻,秦绾绾没有从车里出来过,宋宸也没有再进去。
驿馆依旧安排妥当,银妆和夜兰侍候着,宋宸不见踪影。
银妆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见秦绾绾面色有些苍白,立刻心都提起来了:小姐,哪里不舒服?
秦绾绾闭眼,哪里都不舒服。
好多年了都不曾有过这般浓烈的情绪波动,哪怕秦偃深入敌营失踪,几次传来消息说他死了,她也只是坐在窗前等,也没这么钻心的痛苦过。
生死而已,秦偃可以杀别人,别人也可以杀他,若是秦偃真的被人杀了,她一定倾尽一切给他报仇。
思路清晰,条理分明,她只需要按照自己规划好的去做就是了。
是以这么多年,她没觉得那里不对,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没有塌下来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