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忍着的少年,如同被戳到了什么,他气到脸色涨红,大声的反驳,“没有,我嫂子才不是你说的这样。”
“不是?是不是你最清楚,夜里你嫂子怕是脱光睡你床上吧!”
“没有!你胡说!”
平时这些话私下说说就罢了,当着人家的面说就有些过分了,河边的妇人们互相看了一眼,但谁也没有帮着说话。
听见动静,林俏急急从屋里出来,瞥见黎老婆子盛气凌人的模样,而宋廷凡气得脸都红了。
让他黎家几次,黎家就得寸进尺,真当他们好欺负?
她暗暗翻了个白眼,随后走了过去,不过没走宋廷凡那去,而是去了黎家鸭圈。
她直接打开了鸭圈的门,顿时一群鸭子就摇摇屁股出去了。
黎老婆子起先没注意,等注意过来鸭子已经跑了,来不及骂宋寡妇了,她连忙追着鸭子跑,着急道:“我的鸭子,快来人追鸭子,鸭子跑了。”
河边不少妇人都瞧见了,看着林俏发愣,大概是没想到一向柔柔弱弱好说话的宋寡妇竟然有了脾气。
看来是被黎家气得不轻。
确实太过分了,说人家两叔嫂夜里睡一张床上。
不过宋寡妇很快就没有脾气了,她从桥头走过来,红着眼眶掉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掉,“黎阿奶太欺负人了。”
见她哭了,宋廷凡急得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嫂子你别哭,她胡说!”
他跟嫂子是睡过一张床,但是都是穿了衣裳的。
“哎呀,廷凡嫂子,黎家就是那个德行,你别让着她,不然光欺负你们。”有个妇人帮着他们说话。
这个妇人是林俏前日给草帽那孩子的娘。
紧接着又有人附和道:“就是,河沟这么宽,又不是他家的,凭什么要你们挪。”
这么多人明“事理”,林俏心安了,她低声有些害怕道:“黎阿奶会不会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