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开始慢慢变亮之后，天蟒也早已遁入云雾之中。

“成为我族之辈，便是最大的恩赐。”

“至于你，命是本尊的。”

“我让你死，你便死，让你生，你便生！”

最终，随着声音传荡四方，消失不见，只留下血肉模糊的悠鹤与分散四处的弟子们。

等思暗与思月率先醒来，从湖中出现的陆生鱼已经来到悠鹤面前。

“波～”

吐出泡泡，准备套走他，用还未进化完全的爪抓住泡泡拖入湖中。

“暗掌。”

思暗眼化为蟒瞳，身体变得十分柔软，韧性加强。

“天罚！”

与思月迅速飞跳，出现在其身后，各自一掌拍飞那只圆滚滚的陆生鱼。

“波！”

掉入湖中。

“波！波！”

但随之而来更多的陆生鱼从湖中游出，体型巨大，实力不祥。

“你先带走教主，我来断后。”

思暗体内在凝起魁气时发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她似乎可以感受到万物灵气，更能融入其中。

“不要动手，不要动手！”

甚至，还可以听懂鱼群说话。

“伤我们教主还不想我们还手?”

越想越气，原本的冷颜就更加变得陌世。一心只想杀掉所有伤害教主之人，进入一种极端之中出不来。

“我们没有，你们都已被西山山妖天蟒赐血，如今便是天蟒族的一份子。”

“我们看那只半紫蟒受伤严重，才来派人助他疗伤的。”

“没想到……”

作为首领的蓝色陆生鱼忙于解释，思月查看悠鹤身上的伤也确实严重。

况且那只陆生鱼也没有对他如何，只是轻柔，也许值得信任。

“思月，也许我们……”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思暗的疑心很重，内心已经开始自责起不能保护好悠鹤的事。

为了能打消这种疑虑，首领陆生鱼也是拿出了证明。

“这是天蟒族的奴徽，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你们可以随时命令我们。”

让族人们一起露出背面，思暗的眼中居然真的能感受到每个陆生鱼的信息以及改变它们的想法甚至行动。

“思暗。”

思月提醒，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否则悠鹤就要死去了。

“我知道了。”

自己一人守在湖边等待其余人醒来，让思月带着教主去治疗，心情也变得惆怅。

“我们都变成了蟒?”

春梦不敢相信，她与所有人一样都失去了作为人的资格。

“无所谓，只要能为教主奉献，一切都好。”

未眠让所有人镇定起来，关键地调节。

只是，思暗变得奇怪，她觉得自己失败，而且很迟钝。

“其实都怪我在摘日云山时无法保护好教主，明明已经传授了功法想让您变得更强……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到最后，您受着重伤才换来我们……生命还存在，只不过换了另一种形式罢了。”

“活在钓亭，不思东流，只盼早日修成教主人。”

所谓“修成教主人”，并不是因为她想和紫云抢位置，而是表示想成为和他一模一样血脉的人。

即便很多时候，她们总是容易被悠鹤吸引，从而开始失控对他好，并喜欢爱上他。

但那只不过是教令的影响，过后还是会恢复正常。

这也是悠鹤渐渐所发现的作用，不免有一些担心教令落入别人之手。

“这里叫做不见山，这湖叫做无边湖。”

湖底，悠鹤存在一个泡泡之中，开始接受荧紫水草的治疗。

从一开始的粗叶慢慢变成了细小能直入经脉甚至的小丝，以到达治愈全身各处的作用。

“我们是什么?”

思月心中焦虑，这是每个换血生灵正常的现象，被称为“念旧灵”。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许多物种……”

陆生鱼们进入水中开始化出人族上身，长长鱼尾，一副水中鲛人的模样。

“你们……”

思月自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兽化人的奇怪生物，闻所未闻。

“我们并不是您想的那样，这只是我族的特点。”

“回到您所疑问的，兽化人千古以来没有出现过一列，而能产生这种现象的只通过‘换血’与服‘兽丹’。”

“我在模糊中能感受到主人的痛苦，还有身体血液的流逝，但我没能救下他……”

思月想着就无比愤怒，捏紧拳，恨不得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