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因为我的自大狂妄,才导致的他死亡,你也不会觉得他死的冤枉、认为该死的是我吗?”
“嗯,我很庆幸活下来的是你,而且,我相信,当初的悲剧是个意外,并不全是因为你的性格……”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不是,是跟你相处这么久,分析出来的。”说道这里,叶桃夭正色几分,“你或许是自大狂妄了些,但你的智商没问题,当时是什么情况我并不清楚,但我相信,你做出的判断和决定一定是有道理的,而其他的人想来也认同了,只是你是人,不是神,不可能每一次判断都完美准确,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所以,当时的悲剧,不能都怪在你头上,你更不用全部揽下来自苦这么多年。”
蒋朕沉默了,良久后他才哑声道,“我爷爷也曾这么说过,但我听不进去,那时候我觉得,理由再多,都改变不了杜蘅的死亡,而我却活着回来了,这就是罪,不用别人审判我,我就把自己关在了牢笼里……”
“所以这么多年,你才不愿踏出景园、也不理会世事、也不让任何人靠近?”
“嗯,我没办法原谅自己,杜蘅在地下也会怨恨我……”
“杜蘅就是杜瑶的哥哥对吧?”
“对,他跟我同岁,比起我,他更喜欢部队,我进部队是因为家族责任,而他是纯粹的热爱,而我把这份热爱给扼杀了……”他的声音低沉,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压抑哀伤,“如果那时候,我不那么骄傲,如果我把计划制定的再完美一些,如果冲在最前面的人是我,是不是就是另外一种结局了?”
“没有如果,蒋朕。”他的心结比她想象的还要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