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蒋朕忽然道,“或许,是他知道些什么,怕我跟杜家斗起来后,把他扯进来……”
“您这么说,倒是能解释的通了,只是他能知道些什么呢?”韩长渊皱眉,“当年,他跟杜家和杜少爷都来往不多吧?”
“是啊,是不多……”蒋朕感慨完,话锋一转,“可那是我们以为,或许真相不是如此,你去查吧。”
“是,五爷。”
韩长渊离开了,蒋朕闭眼想了很久,过去的事儿,他一直不愿去触碰,那是他悲剧的开始,若没有遇上叶桃夭,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被救赎,现在终于活的有血有肉了,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杜蘅,他曾经最信任的朋友,亲如兄弟,甚至,俩人的感情比跟曜汉还要好,杜蘅懂他,俩人相处极为默契,且性情相投,三观相合,那时候长辈们都拿他们开玩笑,说他们可惜不是一男一女,否则结为夫妻,该是多么的珠联璧合。
……
这一天,想起杜蘅的,不止他,还有杜家的人。
齐家医院,最顶楼的病房里,正爆发了一场争吵,齐悦形同疯妇,砸了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她指着脸色铁青的杜斯年痛骂,“你还配当个父亲吗?当年,阿蘅没了,我要替阿蘅讨公道,你拦着,现在瑶瑶被人打个半死,我替她讨公道,你又拦着,杜斯年,是不是在你心里,只有那个贱人生的才是你儿子,我生的就是人人可欺的野种?”
“闭嘴!”杜斯年咬牙喝斥,虽然这房间的隔音很好,除了他们一家三口也没旁人,他还是习惯性的压低声音,“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