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齐悦大惊失色。
“你觉得呢?”对方反问。
齐悦不由的去回忆十年前的那天,当她得知儿子在执行任务中出了意外时,吓得肝胆欲裂,都顾不上悲痛就往医院跑,然而还是晚了,她甚至没有来得及跟儿子说几句话,就看到他躺在冷冰冰的床上,脸上被蒙上了白布。
她哭的声嘶力竭时,杜斯年在做什么呢?
她发现,她竟然想不起来了,可手脚却是冰冷的,如果,如果他真的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
齐悦回拨,对方没接,她再拨,对方关机了,她平复了一下情绪,喊了属下进来,让他去追查对方的号码,却显示是个空号,她猜了好几个可能的知情人,最后又一一否认,从头至尾,都没考虑过蒋朕。
她没让属下去查报告单和火化单是否属实,直接回家去找杜斯年对峙了,潜意识里,她也觉得他是知道的。
杜斯年不在家,她给佣人放了假,哪怕她现在的心情再激动,也知道儿子的事是秘密,绝不能让外人知道,她给杜斯年打电话,催他赶紧回来,杜斯年一开始没当回事儿,还想找借口敷衍,可听她情绪不对,这才匆匆坐车赶回来。
一进门,就看到齐悦神经兮兮的冲他走过来,看他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让他寒毛直竖,“你怎么了?”
跟中邪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