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个月后,叶继宏和骆嘉和也从国外回来了,俩人这才知道女儿怀孕的事,为此,还数落了叶桃夭一番,尤其是叶继宏,说到最后都伤心了,觉得女儿没第一时间告诉自己,别人都知道了,唯独瞒着他们,这是跟他们见外生分了。
叶桃夭哄了好久,才让他露出笑模样来,还搬回御泉湾住了几天,让他们也体会一下准外公外婆的日常感受。
她身边几乎所有人都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寄予了厚望和期待,除了那几家跟蒋朕有过节的。
杜家现在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杜斯年停了职务后,就一直在有关部门的审查下如履薄冰的过日子,原本是被管着的,因为封庆和做了担保,他倒是出来了,却也没多少自由,被约束在家里,随时都会被再次请回去问话。
齐悦跟他提出了离婚,忍气吞声了几十年,她也不怕被人指责大难临头各自飞,杜斯年名下财产并不多,齐悦在他被审查时,动用了些手段,已经把家里的东西大都转移了。
杜斯年回来知道后,竟也没生气,由着她折腾。
他这般态度,却不但没让齐悦高兴,反而羞恼成怒,她宁愿他跟自己争吵,也不愿这样被漠视,漠视意味着无所谓,意味着不在乎。
她指着他鼻子质问,“你是压根就没把我当妻子看是不是?你从娶我的那一天就是在算计,算计齐家能给带来什么好处,算计我怎么帮你敛财,算计我配合你装伉俪情深,算计我为了儿女也会忍气吞声为你遮掩你在国外的那些丑事是不是?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对不对?你对这个家有过一丝一毫的在乎吗?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你自己?连咱们儿子都是你往上爬的梯子?”
杜斯年经过这一次调查后,变得有些沉默寡言,尤其被停了职务,整个人都萎靡丧气了,昔日身居高位的意气风发,现如今,老态毕露,连吵架争执辩解的精气神都没有,所以面对齐悦的质问,他只淡淡的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齐悦怒不可遏,把家里砸了个了稀烂,收拾自己的行李,搬了出去。
杜瑶跟着她一起走了,她对杜斯年道,“爸,在您眼里,是不是只有阚静才是您亲生的?所以,您为了她,连我哥都能牺牲?为了她,我这个女儿的幸福也可有可无?我以前,还可笑的以为您最看重我哥,最疼的人是我,现在才知道,我错的有多离谱。难怪您以前不赞成我嫁给蒋朕,原来您早就选择封家老大了,您这些年瞒的也是够辛苦的了,以后倒是不会了,全帝都都知道阚静是您亲生的女儿,您可以正大光明地去疼她了。”
母女俩的离开,似乎对杜斯年并无什么影响,倒是封家那边,因为关系的曝光,封少乾和阚静不能再装傻充愣,来看过他几次,免得被人骂冷血。
如今封少乾颇有些骑虎难下,杜斯年这颗棋子算是废了,偏他为了名声还不能过河拆桥,眼下的局面也不能离婚止损,因为阚静怀孕了。
他却一点惊喜都没有,因为那意味着他跟阚静,杜斯年更紧密的绑在一起了,而且让他还郁闷的是,他的孩子比蒋朕的晚了一个月。
他在别处都落后于蒋朕,生孩子也没逃过这个魔咒,哪能不气?
封庆和跟他正相反,对阚静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很看重,连身体都好了不少,他私下对封少乾道,“这个孩子,你也多上点心,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再出一点意外。”
封少乾心里倏然一凛,下意识的为自己辩解,“爷爷,我是最近工作忙,我其实也一直在盼着有孩子的,阚静怀孕,我怕谁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