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栋财,男,五十岁,曾因盗窃、抢劫、贩卖假药、偷卖二手车等犯罪事实多次入狱,十年前出狱后游荡到东北,凭借在狱中学来的“手艺”重操旧业,甚至开班授徒,近两年来疯狂制造多起入室盗窃案,被三省警方通缉。
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潜逃到津海,还丧心病狂地围攻刑警,被当地警方一举围剿殆尽。
“——负隅顽抗,不知悔改!我看你是无可救药了!”津海市公安局长宋平拍案而起,声色俱厉:“我警告你最好悬崖勒马,回头是岸,这话我今天最后一次重复——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要看象限!!”
十五岁的宋小远半死不活趴在饭桌前,厨房里传来局长夫人叮叮当当炸排骨的声响。
“看看你这样,啊,还敢跟我犟!你看看人家重华什么时候要辅导过作业,再看看你?!还瞪?再瞪我把你送去给步重华管教!不信你试试!!”
宋平一手捂心,正要寻鸡毛掸子,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来电人赫然是说曹操曹操到。
“喂,重华啊?”
宋小远瞬间菊花一紧。
“嗯,嗯,我听你们老许汇报过了……什么?!”
宋平尾音突然拔高,不知道电话对面的步重华说了什么,只见他脸色风云骤变,立刻起身穿上鞋,抓起车钥匙:“我知道了,你跟老许说我现在就过去,待会就到!”
“怎么啦这是,”局长夫人从厨房探出头,不满地问:“好容易在家一天,又要上哪儿去?”
宋平匆匆把皮包往咯吱窝里一夹:“昨晚南城支队在老昌平区抓了一伙人,重华被砍伤了,刚打电话来说案子有新情况。”
“什么——?!”夫人拔高的尾音跟宋平刚才一模一样,连音调都不带差的:“重华受伤了?严重不?!卉卉!卉卉!”
宋平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哎呀你叫她干嘛!”
里屋咚咚咚一阵脚步作响,放假在家的宋卉奔进饭厅,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吓得煞白:“怎么了?妈?怎么回事?”
局长夫人一叠声地:“你爸去南城支队看重华,你赶紧跟过去瞧瞧,把那件新买的粉裙子穿上……”
“你们放过人家吧,这都什么时候了!”宋平哭笑不得,风风火火地关门走了。
津海市南城公安局,刑侦支队大楼。
一辆红旗车刺啦停在门前,司机还没来得及下车开门,宋平已经钻了出来,大步登上台阶,摆手示意许局不用寒暄,直截了当指着步重华的肩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法医已经缝合过了,那刀钝得杀鸡都不一定死。”步重华披着警服外套,左肩被绷带包得严严实实,但行动完全不受影响:“刘栋财落网的消息已经发给了大连市公安局,他们派来协查的人中午就到……”
“你杀过鸡吗?你知道鸡的生命力比你顽强多了吗?”宋平呵斥打断:“给我上医院去!待会完事就上医院!”
“……”步重华说:“行我知道了。昨晚廖刚他们几个彻夜审讯了姓刘的手下喽诠┒员龋啡衔辶愣比税傅谋缓φ呒沂裟甏笮艘睬a谄渲校褪撬ㄖ醵安拼饲比虢蚝j械摹!
一行人疾步走进刑侦支队大楼,宋平眉头一皱:“为什么?”
“年大兴原名年贵,十四年前因协助贩卖鸦片不满200克被判有期徒刑三年,在锦康区看守所等待宣判期间,跟刘栋财同住一间监室,姓刘的当时是牢头,年大兴是他的打手兼小弟。两人出狱后逐渐不再联系,直到几天前年大兴因为他女儿被杀的案子来到市局,见到了吴雩,回头就私下通知刘栋财带人来津海寻仇,因为通风报讯有功从刘栋财那里得到了三万块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