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梨坚定的表示自己说得是步尧,并不指向其他人。李莫愁因为种种原因,对她还算宽容,也没有揪着这点小事不放。
而宴梨准备把自己的屋子让给李莫愁住,便回去收拾自己的私人用品。李莫愁自然是不想跟一个总是痴痴看着她的小子待在一块儿,那会让她手痒想要教训一下他,所以跟在宴梨身后一起出了厨房。
“嘿?”步尧先后被无视,脾气暴躁的一脚踹向椅子,却又在椅子快要倒下的时候赶紧用脚接住,看了一眼门口没人过来,骂骂咧咧的说:“给小爷等着!回头我一定要你们知道什么是男人的尊严。”
然而院子里唯二的两个女人都是他惹不起的,他注定只能嘴巴上逞逞英雄。
宴梨不是个都很讲究外表的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常用品分两趟往父母的屋子里搬。第二趟进去的时候,见到李莫愁正在桌子前观察她父母的两把刀,脚步一顿当做没看见,自顾自的整理东西。
李莫愁却并不如她的意让她躲过去,淡淡的说:“以这两把刀的品质,必定不是无名之兵。”
宴梨像是没听见一样,从柜子里拿出一块儿棉布,剪子剪成一条条的,走过来刷刷就往刀上缠。
“你这是做什么?”
宴梨没回答,而是反问:“你为何突然回来了?想吃糖炒栗子,现在可不是时节。”
李莫愁的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到在晏家养伤的那段时间,一对儿内力不低的夫妻,却有一个几乎没有内息的女儿,隐居在这样的小地方……可也正是这奇怪的一家人,让她过了一段许久没有体会过的宁静生活。
没有人对她见之色变,没有人对她喊打喊杀,还有宴梨给她做的糖炒栗子,味道跟小时候被师傅带回古墓前吃得栗子,几乎一模一样……
“你们既然知道我,想必也知道我的行事,不怕吗?”
宴梨能够感觉到她的眼神,淡定的把绑好的长刀放在一边,又拿起短刀,边缠边道:“我不懂真正的江湖是什么样子的,可无论在哪里,随意杀人就是不对,阎王爷决定别人的生死都要看生死簿,那些滥用武力杀人如麻的江湖中人算个屁!”
“呵、呵哈哈哈……”李莫愁被她逗笑,靠坐在桌子上,笑声还未停下便问她:“那我不也是你口中屁都不是的江湖中人吗?你要教化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