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宴淳没站稳, 一下子撞掉了桌子上的茶碗, “怎么、怎么会呢……”
好不容易得到多年未见亲人的下落,却骤然得知已经离世,这种大喜大悲的落差任谁都很难接受。
可生离死别这种事都要自己想开, 宴梨也不是特别会劝解别人,只能安慰了一句:“这些年他们过得很好,您节哀。”然后便看向宴家兄弟,一行人暂且离开此处, 给他留一点空间慢慢消化。
小鱼看到宴当家那么悲伤, 此时也更加能够理解之前宴梨并不想跟宴家相认的缘由,愧疚道:“阿梨,抱歉, 如果不是我不小心, 宴当家也不会发现……”
“不是你的错。”宴梨并没有怪小鱼,她也没想过要瞒多久, 用眼神宽慰他:“谁也不会想到一把匕首竟然就能暴露,如果要怪罪的话,把匕首送给你的我,不是更不谨慎吗?”
小鱼从腰间拔出匕首,递还给宴梨:“这既然是你父母的遗物,还是阿梨你自己收好吧?”
宴梨看着匕首把上宣氏铸刀的标志, 摇摇头推回去:“我父母的刀我都收好了,这把匕首是我从小到大用的,你不用在意。既然送给你就留着吧, 也是一把利刃。”
一直站在旁边的宴锡宴铭兄弟两个看着他们的动作,对视一眼,年长的宴锡率先开口:“阿梨,我们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宴梨看他们两个神情较之前别扭了点,笑了笑,大方道:“少当家自然可以,不过据我所知,二公子应该是比我小的,直呼姓名可能不妥当吧?”
宴锡和宴铭兄弟二人,作为男孩子从小便摔摔打打吵吵闹闹长大,第一次知道还有姐妹,不知如何相处之下难免有些无措,可此时见她态度平静从容,纷纷自在了不少。
于是宴锡笑着邀请道:“阿梨,不如去我那边稍坐一会儿,父亲现在心情不平静,待平静下来,可能还有话与你说。”
宴梨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转头看向花满楼,问他:“花满楼,要一起去待一会儿吗?”
花满楼微笑着道:“好,毕竟是阿梨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