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深山,四下无人,秦予希仰面躺在了身后的大石头上,曲折一条腿,晃荡着另一条腿,手里把玩着黑色的bb机,想着这玩意儿哪儿来的?
好像是她爸爸换了个手机,所以淘汰了下来送她的,前几年父母做生意,赚了些钱,所以买了个贼贵的手机,这玩意儿就给了秦予希,然后父母的厂子立马倒闭,家里至今还欠着几万块的外债。
就是在此时,手里的bb机突然“滴滴”的响了起来,躺在石头上的秦予希觉得新鲜,看了眼bb机上的电话号码,有些熟悉,又想不起这是谁的座机号,反正不是她父母的呢。
她爸妈的手机电话号码,从现在,到未来20年后,都不会换,所以好记的很。
那,也不急着回吧。
于是秦予希弯了弯唇,侧身打了个呵欠,将bb机放在身侧,躺在大石头上,晒着太阳,吹着山风,昏昏欲睡。
同一时间,省城的一家大户型出租房里,画了一通宵设计图的杜书墨皱着眉头,站在座机边上,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等到秦予希的电话回复过来。
他心中不禁有些不耐烦了,仿若这才是想起来,秦予希似乎已经有好几天没与他说过话了。
以前那个每天都要给他打个电话,回穷乡僻壤的山里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联系她,每次他call她,都会极速回个电话过来,每一次电话,都要缠着他吧啦吧啦的女孩儿,这几天转性子了?
有同样熬了通宵的朋友,从杜书墨的身边走过,然后杜书墨拉住了身边这位合租的朋友,一边等着秦予希的电话,一边闲聊道:
“江枫怎么了?听说都回来好几天了,几年没见,怎么也不出来找我们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