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
陈玉莲正在掰玉米,斜睨着最近一直在春风得意的庹桂花,不客气道:
“我怎么没听她提过?”
“可不是听她亲口说的吗?”
庹桂花家里出了个大学生,可是得意得不行,见陈玉莲不信,忙是说道:
“陈嫲嫲啊,不是我说啊,这女孩子呢,虽然以前说读书没有用,但是政府都说了,男孩儿女孩儿是一样的,咱们都什么年代了,也别拘着以前的老思想了,这姑娘啊,长得好看是没有用的,还是得学历高,多读书。”
以前人家总说,这寨子里的姑娘,就属秦予希最好看,庹桂花也不否认,可是长得好看,以后的命就好吗?哪里像她家的春妮啊,考上了大学,今后就是飞出这山沟沟里的金凤凰,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坐在椅子上的陈玉莲,将手里的玉米粒掰得飞快,心里头就是不痛快了,见秦予希和春妮儿从小路上走来,更是不爽极了,咬牙对庹桂花低声道:
“你就少说两句吧,我家予希这几天心情正是不好,要是她因为你几句话,出点儿什么事儿,我点你家天灯去!”
“唉,唉,我也没说什么。”
庹桂花面露惧色,土族人说上人家里点天灯,可是很严重的话了,那是要杀人了的意思,性质跟扒人祖坟差不多恶劣。
对于陈玉莲在寨子里的恶名,庹桂花是心有胆怯的,更何况陈玉莲背后的那个六爷,更是个厉害角色,惹不起惹不起。
就在秦予希背着一背篓的湿衣服推开篱笆上的木门,进了院子之际,庹桂花赶紧的摆手,离开了陈玉莲家,
“就这样啊,陈嫲嫲,予希啊,后天准时来我家吃饭啊,我家杀猪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