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有些累了,他充满了疲倦的抬头,看着秦予希,问道:
“予希,你想搬吗?他们说每家每户,能够补几万块钱的拆迁费。”
“不想搬。”
秦予希摇头拒绝,然后又说道:
“几万块钱能值什么?这些人真是把我们当傻的,不过六爷,别人跟我不一样,我不想被征收,不代表寨子里的别人家,不想被征收。”
上辈子,界山寨就是这样的,因为这里的人被穷怕了,一座乡旮旯里的吊脚楼而已,能卖多少钱?只要有开发商肯给钱,见钱就卖了。
那个时候六爷早就失踪好几年了,秦予希听陈玉莲说,老族长也是不愿意被征收的,但是他真的已经很老很老了,根本就无力对抗人们对于金钱的诱惑。
所有的界山寨人,都争先恐后的要卖吊脚楼,要征收,老族长一人,也没有办法抗衡整座界山寨。
人心,在金钱的利诱下,越来越溃不成军。
“是啊!”
六爷坐在自家小院儿里,眼神悠长的看着远处的雪山,对秦予希说道:
“我只怕……唉,予希啊,那套金花服,你好好保管着,不要再给任何人了,将来,若是界山寨万一不存在了,你就带着那套金花服,永远不要再回来。”
“不会不在的,六爷,有我呢,我不会让界山寨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