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是她先动的手,还是你们先动的手,我不问过程,现在我女人被你们赶出了我家,你们就要负责到底!”
太阳穴上,青筋暴跳的祁子涵,一句话堵住了周招娣的解释,他用**想,就知道周招娣想诬陷秦予希什么。
可是秦予希那样一个人,见人吵架都会绕着走的人,会主动去挑衅周招娣和周周?
祁子涵的面色苍白,脑袋炸疼,额头青筋一起一伏,他深吸口气,抬头看天,帝都的天空,永远都是这么灰蒙蒙的,没有东山的半分蔚蓝。
即便是在下着雪的东山,天空都干净得宛若一成不染。
这一瞬间,无数的记忆冲入了祁子涵的脑海,他坐在摇晃的军车里,刚刚入伍,就被丢入了深山之中。
每天在根本不知地理位置的深山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混账,他跟教官对着干,他不听指挥,他带头闹事,每天把个东山驻地,折腾得是鸡飞狗跳的。
那个时候,他折腾得有多厉害,就有多不愿意留在东山。
然后,一直到他看见了秦予希。
他还记得那天,天气晴朗,蔚蓝的天幕上,白色的云丝儿触手可及,亘古的风吹过莽莽原林,他因擅自脱离新手安全区,被山里的毒蛇咬了,躺在草丛里等死。
秦予希的身影,就这样闯入了他的视线,她笑着弯腰,从背篓里拿出山下寨子里从古流传至今的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