庹爷爷与杜文夺着手里的牛角刀,用方言怒喊道:
“界山寨人,命可以给,刀不能缴!”
“嘭!”
震天一声响,寨子里所有的游客都惊住了,朝着发声的声音看去,是六爷,端着火枪鸣枪示警了!
土制的火枪是打不死人的,但打在人的身上,打出个洞来不成问题,特别是夏天的衣服穿得轻薄,如果是枪法准一些,打在关键部位,送医不及时,也很容易送命。
杜家人全都是一愣,动作停在了当下,被吓住了。
界山寨时隔多年,依旧保留着背枪佩刀的传统,但真正对外地人抽刀鸣枪的,已经少之又少了。
不少外地游客都被震惊了,苏木涣的那些艺术家朋友,个个都异常兴奋的,拿着相机拍啊拍。
六爷端枪的画面,可是原汁原味的,没有任何化妆,没有任何情绪渲染,他不懂法律,不通礼仪,没有接受过先进文明的教化,这个老人鸣枪示警,只是为了捍卫自己的族人。
周围的游客,尽管被这一声火枪响声震惊,但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骚动,反而退到了安全的地方,津津有味的看着六爷,是如何凭空放了一枪,又将枪口对准了杜文。
祁睿渊带着一帮老头子,从界山寨的各个角落,飞快的冲了出来,有人上前单手拎起杜文的后衣领,有人扶起情绪激动,死死护住自己佩刀的庹爷爷。
那杜文的情绪非常激动,红着脸,头发因为扭打显得紊乱了些,他在一位老爷子的手中,指着庹爷爷和六爷大叫道:
“这是什么鬼地方?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管制刀具不该没收吗?竟然还有人背枪,枪是受到管制的,你们懂不懂法?我女儿呢?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