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声,张家府内,又是百人倒地!
“张家鱼肉乡里者,罪该万死!”
……
一道金光突然从知府府穿空而起,与文庙相连,宛若金桥,雷知府踏金桥而来,一声大喝:“何人胆敢滥杀无辜?”
那个老头目光抬起,直视雷知府,一声断喝:“为虎作伥者,有何资格执掌官印?”
声音一落,官印突然蒙上了一层阴影,金光消散,雷知府从天空摔落,落在老头面前,脸色苍白……
“哈哈,骂完了,痛快!”
他一步踏出,突然到了长江之上,虚空再踏步,无影无踪……
“咫尺天涯,文心极致,哪位大儒?”外围无数人遥望长江。
烟波浩渺,哪有人迹?
几名差役破空,冲入张府,张府之中,七百二十余人,只剩下七十多个妇人、孩子,其余人众,全都惨死当场,个个都是心脏破裂,眉心破裂,就连神一般的张老太爷,昔日的三品大员,今日的文心高手,也眉心破裂,心脏破裂,死于非命。
“咫尺天涯,言出法随,究竟是谁?是谁?”雷知府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原地瑟瑟发抖。
张家,雷知府有心保下,因为他的政治前途全都握在兵部尚书大人的手中,但是,他怎么可能想到,刚才那个老头是一个文心极致的大儒,拥有“言出法随”的文道之力。
他一骂,张家一死六百余人。
这一骂,张家老宅几乎全部清空!
而且最神奇的是,这骂,居然还是他这个知府授的权!
那么,张家,到底是灭在谁的手里的?
林苏?
那个大儒?
还是他这个知府雷中州?
雷中州头都大了……
林苏也是目瞪口呆。
心头怦怦乱跳,原来是这种骂法啊。
秋墨池从后面凑了过来:“认出那个人是谁了吗?”
林苏眨巴眼睛:“没认出来!”
“真的?”秋墨池追问。
“真的……不过……不过他那张大嘴和一嘴的黄板牙,有点旧日风情,依稀似曾相识……”
秋墨池哈哈大笑:“师弟,我走了,过两天来喝你的酒!”
手一起,一张金纸出现在他的面前,上书一个龙飞凤舞的“舟”字,他踏上金舟,飞向长江,轻轻一挥手,消失在波浪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