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盈从春山院的梯子慢慢下来,红棉看不见这边发生了什么,不由有些好奇:“姑娘与霍公子说了些什么?”
赵盈盈记起搂腰的感觉,脸又红了红,摇头说:“也没说什么啊。”
就是抱了会儿。
她捂着脸,兀自跑进了房中。
红棉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一点也不像没说什么的样子,她家姑娘和萧公子认识两年,都没有这样害羞的时候。
红棉追
着赵盈盈的步子进来,听见赵盈盈道:“红棉,你去打盆清水来,我想洗把脸。”
红棉应下,很快打了盆清水来。
赵盈盈拿打湿的方巾擦了擦脸颊,又擦手心,清凉的感觉仿佛浇灭了她内心的火焰,她这才觉得脸上的热度消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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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萱回自己院子后,让丫鬟取来纸笔,当即写就书信一封。她在信上说,意外撞见赵盈盈与另一个男人举止亲密,不知是何种关系,又说她一向认为萧恒才是自己的妹夫,觉得自己的妹妹若是当真与那男人有些什么,实在对不起萧恒。
总而言之,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告诉萧恒赵盈盈红杏出墙,且她赵如萱是站在萧恒这边的。
她将书信装好,让丫鬟寄给萧恒。
另一边,萧婵也被今天的事气到。她回了萧府之后,便去找了萧夫人抱怨。
“阿娘,那个赵盈盈水性杨花,勾三搭四,她这样的女人不能当我嫂子。”萧婵想到今日听见的那些惊世骇俗的言语,简直难以相信。
萧夫人知晓女儿与赵盈盈不和,并不当真,只说:“小婵啊小婵,阿娘知道你从小喜欢你一哥,只是你一哥终究要娶妻生子的,而你再过两年也要嫁出去,你就对盈盈好一些吧。”
萧婵更生气了,见与母亲说不通,气鼓鼓回了自己院子,当即决定和萧恒告状。
这个女人太可恶了,她必须得告诉她一哥,不能让她一哥被蒙在鼓里。
萧婵当即写了一封信,让人寄给萧恒。
在信里她极尽所能地控诉了赵盈盈的罪行,她不知廉耻,水性杨花,勾三搭四,实在是可恨!
从湖州寄到湘州的三日便能到,两日之后,萧恒收到了萧婵的信,亦收到了赵如萱的信。
萧恒看完两封信,眉头紧锁。
两封信上都说了同一件事,赵盈盈与其他男人举止亲密。
若是只有萧婵给他写信说这件事,那萧恒或许只会认为是萧婵在耍小脾气,污蔑赵盈盈。可赵如萱也给他写信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