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看看我相公。”
李氏没有拦着她,只是扶着她,往隔壁房间走。
“你相公受了伤,还好我家老头子年轻时候跟着村里的大夫学过一点医术,已经帮他把伤口清理过,重新包扎了。他当时情况可凶险呢,整个人都发烧了,差一点就要挺不过来了。还好挺过来了,现在已经退烧了,只是还没醒。”李氏说着。
赵盈盈听得鼻头一酸,看向在床上躺着的霍凭景。他安静地躺着,脸色还是很苍白。
赵盈盈在床边蹲下,找到霍凭景的手,轻轻握住,将脸颊在他手背
上轻蹭了蹭,尽是眷念意味。
李氏也曾年轻过,自然知晓小年轻难分难舍的情意,看着赵盈盈的举动,悄声退了出去。
李氏去了院子里,她老伴儿正在劈柴,捡了柴禾要进厨房,“老婆子,他们醒了没有?”
李氏笑着过来,把他手里一半的柴禾拿走,笑说:“那小娘子刚才醒过来了,一醒过来就要找她相公呢,感情真好。”
老头子放下柴禾,叹了声:“她相公还真是命大,我都以为他要挺不过来了,竟也挺过来了。我去瞧瞧他们。”
李氏拉住他:“你去做什么?人家小两口,别去了,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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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盈盈趴在床边,握着霍凭景的手,絮絮叨叨说话:“相公,你快醒过来吧。”
她体力还没完全恢复,说了会儿话,自己又累起来,可又不想离开霍凭景,索性就趴在床边睡过去。
霍凭景缓缓睁开眼睛,思绪还不大清明。他记得他与盈盈跌落山崖,正在找寻出路……
盈盈……
霍凭景挣扎着想要起身,便感觉到自己手肘被人压着,他一怔,低头看去,瞧见了那颗熟悉的毛茸茸的脑袋。
那张漂亮的脸蛋这会儿有些憔悴,脸颊都消瘦了,唇色也不如往日里红润。霍凭景不由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
赵盈盈感受到有人在蹭自己的脸颊,顿时清醒过来,“相公!”
她抬头看去,与霍凭景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