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
赵盈盈吸了吸鼻子,给自己打气。她相信霍凭景会想起来的,以他们之间的感情,他就算现在忘了,不久之后也会想起来的。或者说,即便他忘了,他一定也会再次爱上自己的。毕竟他们可是同生共死的情意。
赵盈盈用脏兮兮的袖子擦去眼泪,袖子上沾的灰尘把她的脸颊染得也脏兮兮的。
正在这时,她听见脚步声停在门口。
赵盈盈抬眸看向门口,看见了霍凭景的身影,心头一喜。
“相公……你来找我么?你想起来了么?”
霍凭景蹙着眉,并未有所动作,只是居高临下盯着赵盈盈。
赵盈盈朝他伸出手,嗓音因方才哭过,愈发娇媚可怜:“我起不来了,你拉我一下。”
霍凭景听着她的嗓音,看着她睫羽上还挂着的泪珠,心头那种奇异的感觉再次涌现。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说实话。你对我下了什么毒?”
他此番来湖州,正是因为中了毒,时常头疼难忍,便自然而然将这种不受控制的异样感觉算到了下毒上。
赵盈盈伸出的手没有得到回应,又有些委屈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隐约又要往下掉。从前霍凭景待她哪里会像这般冷淡,她撇撇嘴他都要逗她开心的。
听他说什么下毒的事,赵盈盈想到了他中毒的事,又有些激动道:“噢,对,我还知道你如今中了毒,时常头疼。但是我身上的香味能让你的头疼之症得到缓解。”
“你总该相信我了吧?”赵盈盈耷拉着脸,她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事了,他为什么还没想起来?
霍凭景眉头越皱越深,对眼前这女子的怀疑也越来越深,她在说什么?
自己中毒一事,按理说只有瑞阳王知晓,如今她却也知晓,所以她是瑞阳王的人?
至于什么香味,缓解之词,愈发可笑了。
李棋都说过,那玉黄泉乃天下奇毒,并无解药。她竟然说,自己身上的香味能缓解他的头疼?
霍凭景冷哼了声,正欲说些什么,头却忽然痛了起来。
他的头疼之症一向如
此,来时汹汹,不给人任何准备,就像兜头一场暴雨,即便霍凭景忍耐力比寻常人高,也觉得难以忍受。
他扶了扶额角,脸色有些难看。
赵盈盈看他这反应,紧张起来:“怎么了?相公,你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