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酪。”
“我想吃三文鱼沙拉。”
“饭后甜点可以是巴斯克蛋糕吗?”
“当然可以。”
走着走着,到路口,他们分道扬镳。
商从洲和好友发消息时,忽然听到呼喊求救声,他立马循声跑去。
迎面撞来两个小孩,小孩子吓得腿软,跌倒在地,站不起来。
商从洲抬眼,看到了一副画面,血腥又暴力。
三个壮汉,一个手里持刀,一刀又一刀地刺着婴儿车里的小孩。年轻的母亲在边上嚎啕大哭,却被一个壮汉踩在地上,目睹自己的孩子受伤。
商从洲微微怔住,就这么一晃眼,手里抱着的孩子猛地挣开他,往母亲那儿跑去。
“砰——”的一声枪响。
孩子当即倒在他的面前。
商从洲回神,护住另一个孩子,手捂住他的眼睛,用法语让他冷静。
接下来又是几声枪响,有一粒子弹,速度飞快地滑过他的耳边,没有碰到,但他耳朵迅速升起火烧火燎的烫意。
再后来,那几名壮汉围殴商从洲。
他并非武力不行,只是想着护着怀里的孩子,回手显得犹豫。
也是那次,他的耳朵受到重击,影响了听力。
“说来不过是件想逞英雄却没逞成功的窝囊事。”商从洲神色淡然,提及过往的伤痛,没有半分的难过,有的是遗憾,“那条路很黑,我应该提醒他们,别往哪条路走的。”
书吟早已满面泪痕:“还有一个孩子呢?”
商从洲说:“万幸,他还活着。”
书吟说:“你哪里不算是英雄?至少你救活了一个孩子。”
商从洲抽纸,擦着她脸上的眼泪,“以前总想着以一己之力对抗万物,也妄自菲薄地想要改变全世界,让所有国家都不再有战争,各国人民和平共处,互助互惠——我曾经就是抱着这种心态,去考外交学院的。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人能做的,只有改变自己。以改变自己为前提,影响他人,进而扩大范围,一步一步,让我们国家变得更好。”
“你看,我们的国家现在多好。凌晨三点出门,迎接你的不是劫匪,而是烧烤摊。”商从洲不想让话题变得那么沉重,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我给你点了烧烤外卖,想不想吃?”
“不要。”书吟说,“不想吃。”
“那想吃什么?”
书吟抬眸,湿漉漉的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声音娇娇柔柔的,说:“想让你抱我,商从洲,你抱抱我吧——”
话音落下。
她如愿跌入温热的怀中。
商从洲抱着她,眼眸低垂,他抬起手,动作轻柔地拍了怕她的背。
指尖那枚她特意定制的戒指,波动的声线,代替她,无声地说:我好喜欢你。
爱是心疼,是常觉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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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便是商从洲所在公司,霍氏的年会。
想着出席年会,中午,书吟待在衣帽间里,左挑右选,想选出条精致又不高调的礼服裙。
礼服裙是商从洲叫人送过来的,二十多条,原本宽敞奢华的衣帽间,霎时涌入这么多条礼服裙,显得分外窄小。
商从洲得出结论:“还是得换个大房子,等过完年,我们去选婚房。”
他们现在住的这套平层不算小,四百多平。
商从洲以前独居还行,书吟搬进来后,他习惯给她买东西。书吟很宅,工作又不需要怎么出门,因此很少买衣服,基本每个季度出去逛一次街,买个三五套衣服。
然而商从洲是个衣帽间里会挂五十件同款白衬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