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裪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了,他对着齐柳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柳边走边说道:“十二爷,在你们去了方家之后,我就时刻注意这索额图的动静,就在刚刚他突然疯了一样地拿着头撞墙,怎么都控制不住,我就出去叫了人来,等来了之后,索额图已经撞死了。”
胤裪听到这里,脚下的步子微微地一顿,然后对着齐柳问道:“张大人呢?”
齐柳这会儿也是满脸的怒色,眼眶都有些发红:“张大人这会儿已经请了仵作过去验尸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胤裪听着,人也走到了牢房的门口。
张廷玉一看到胤裪的身影之后,转身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那一双眸子落在了齐柳的身上,好半晌之后才叹息了一声道:“宝郡王,齐柳刚刚已经给你说了吧?”
胤裪闻言,微微地点头:“说了,只是仵作那边检查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吗?”
还没等张廷玉开口,仵作这会儿站起身来,对着胤裪和张廷玉拱手道:“宝郡王,张大人,小的刚刚检查了一下索额图的死因,他的耳朵里进了虫子,就在刚刚小的从他的眼眶里逮到了一只色彩斑斓的蜈蚣,也就是说索额图并不是自杀,他可能是被人杀死的,也可能是意外。”
齐柳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急了,他对着仵作道:“不可能,我一直就在这里守着,并没有任何人进来,这蜈蚣……”
说到这里,他微微地一顿,然后恨恨地道:“是我大意了。”
蜈蚣这样的爬虫,在刑部的牢房里面是经常能够见到的,除此之外还有老鼠之类的。他看着索额图的时候,索额图就躺着睡觉,从一开始整个人都躺在草堆里,要是有虫子真的在这个时候钻进他的耳朵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胤裪看着齐柳脸上的自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不能怪你,索额图本身就是该死之人,这会儿死了也是正常。”
在心里他对着野史求证系统问道:“小野,你可有什么线索吗?”
野史求证系统一听胤裪的话,稚嫩的声音变得有些焦躁,他对着胤裪犹豫了片刻之后道:“我刚刚查了索额图在牢房里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之处。但是这蜈蚣可不是京城该有的东西,这个仵作可能知道一点什么,只是不敢说罢了。”
胤裪闻言,在心里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就是仵作不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有人不想索额图活着了。还有就是栽赃陷害,咱们在山东抓到的官员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这些人被张廷玉抽丝剥茧之后,又在京城找出来了三个人,这三个人又是分数三个派系,方丁钰就是其中之一。而方丁钰所牵连的人,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索额图。”
野史求证系统一听这话,在心里有些纳闷地道:“不能啊,这方丁钰是索额图的人,那索额图都死了,方丁钰也死了,俩人都死了这还怎么往下查?”
胤裪闻
言,在心里轻笑道:“我基本知道是谁,等我想想再说吧。”
张廷玉听了胤裪的话之后,一张老脸都皱在了一起,他对着胤裪叹息了一声道:“宝郡王,现在该怎么办呢?索额图也死了,线索到这里已经断了。”
胤裪闻言,看着张廷玉道:“张大人,昨天张大人审理的案件,说是在京城抓到了三个人,这三个人当中有您的一个门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张廷玉一听这话,顿时黑了脸,他对着胤裪问道:“宝郡王,你什么意思?你是说索额图是我杀的了?!”
胤裪闻言,朝着一旁的仵作看了过去,然后有些嘲讽地道:“这个谁知道呢,按照刚刚仵作拿出来的蜈蚣来看,不是咱们这边的品种,我不信仵作看不出来。而在刚刚齐柳走了出去找人,这边只有你和仵作在这里。其中有没有什么事情,我只能是朝着你这边怀疑。”
说到这里,他微微地一顿,对着人继续道:“还有就是,方丁钰曾经是你的门生,而且他死得也是蹊跷。我怀疑你,也是合情合理的。”
野史求证系统一听胤裪的话,顿时在心里犹豫地道:“十二,这不可能吧?按照历史上的描述,张廷玉可是刚正不阿的,咱们不能凭借这方丁钰的自杀,还有索额图的死就怀疑到张廷玉的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