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 【番外3】(1 / 4)

夺娇 小舟遥遥 21934 字 6个月前

【番外3】/晋江文学城首发

翌日直到日上二竿,沈玉娇推了推那紧紧揽在腰间的长臂:“日头都老高了,真的该起了。”

这已是她醒来后说得第五遍了。

沈玉娇自觉她挺能赖床的,从前在裴家,她每日醒来时,身侧早已不见那人的身影。

可谢无陵却比她还能赖。

每次她醒来,他还在身旁。

倒不是在睡,据她观察,他每日醒得都比她早。

但他醒了不起床,也不吵她,只继续抱着她懒洋洋地闭目养神。

待沈玉娇醒过来,他就缠上来,一会儿亲亲脸,一会儿亲亲脖子,早先身子方便时,便又是一番折腾。

大清早的弄得一身汗,下人们抬水进来时,沈玉娇恨不得寻个地洞钻进去。

太丢人了,哪有人接二连二地白日宣淫。

可谢无陵脸皮厚,揽着她哄道:“这说明咱们俩鱼水和谐,夫妻恩爱,是好事。谁敢嚼舌根,我就把他舌头给拔了。”

谢无陵有一双利眼,尤其在挑人方面,府中一应奴仆无论是何差事,都是他亲自看过一遍的。

有裴家的前车之鉴,他决不许府上奴仆有半分悖主的心思。

且在沈玉娇婚后第一回召见府中众奴仆时,他就搬了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旁边。

沈玉娇每说一句话,他就板着一张脸,扫过其下众人:“夫人说的,你们都给我听进耳中,放进心里。日后这府上就是夫人管家,有些事问我不管用,都得听夫人,可都明白了?”

这便是帮着沈玉娇立威了。

奴仆们只要是不蠢的,也都清楚日后镇北王府中,夫人才是话事人。

得罪夫人,可能比得罪王爷本人的下场还要惨。

且说现下,谢无陵又抱着沈玉娇腻歪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起床。

沈玉娇被他方才那一统闹,弄得气喘吁吁,边拢着凌乱的亵衣,边撩开脸侧的一绺发,羞恼道:“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谢无陵穿戴着衣袍,侧眸:“你说哪样?为何不行?”

沈玉娇抬眼,满脸绯红:“你说呢。”

谢无陵看看她红润润的巴掌小脸,视线又沿着她纤细脖颈往下,落在那微拢着的衣领间。

想到那温软馨香,喉头不禁滚了滚。

又想了。

“谢无陵!”

沈玉娇见他非但不改,还直勾勾盯着,有些怒了。

见小媳妇炸毛,谢无陵挪开视线,重重咳了一声:“我就是瞧着领口有些皱了,没别的意思。”

沈玉娇:“.......”

为何弄皱,他心里没数么。

“至于行不行的,你别担心,我自个儿的身板我清楚,大不了多吃些羊腰子补补。”

沈玉娇倒吸一口凉气,他还补?

该补的是她好吧。

正腹诽

着,谢无陵忽的想到什么?[]?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问她:“你今日打算穿什么颜色的裙衫?”

突然问起这个,沈玉娇怔了下,才道:“不知,待会儿再看吧。”

语毕,见谢无陵还看着她。

沈玉娇也后知后觉想起,是了,今日要见裴瑕。

多年未见,再度重逢,是该好好装扮一番。

可若装扮太盛,谢无陵他会不会误会?

思及此处,她抬头看他:“反正是在府中设宴,就穿寻常衣裙即可,挑件藕荷色的?”

这颜色素净又不失典雅,各种场合都适宜。

谢无陵却道:“上次回门,你穿的那条海棠红的裙衫就很好,不然穿那套?”

沈玉娇:“那条会不会太艳丽了。”

回门时正值新婚前二日,穿得比较鲜亮应景,可这会儿都成婚半月了。

“你穿那条好看,气色也好。”

谢无陵道,“人比花娇,看着就喜庆。”

他原本也想着让沈玉娇打扮清雅些低调些,若是可以,巴不得给她戴个帷帽,不让裴瑕看。

但转念一想,何必藏着掖着。

就该让裴瑕看看,娇娇嫁给自己以后,过得有多快活自在。

沈玉娇稍一琢磨,也猜到谢无陵的心思。

在这点,两人的思路倒是不谋而合。

她也想让裴瑕放心,知晓她如今一切皆好。

“那就穿那身吧。”她道。

谢无陵勾了勾唇:“好,那我也去寻条红袍。”

夫妻嘛,穿一样颜色的袍服,叫人打眼一瞧便觉登对。

他这思路没错,傍晚时分,裴瑕带着棣哥儿一道来镇北王府,还未踏入正厅,打眼便见到主座上那穿着鲜亮的一对儿。

裴瑕握着棣哥儿的手不禁收紧。

棣哥儿抬头:“爹爹,怎么了?”

裴瑕面色平静:“没什么。”

正厅内,谢无陵握着沈玉娇的手:“娇娇,怎么了?”

沈玉娇抿了抿唇,道:“没什么。”

就是,莫名紧张。

一紧张,有些想跑。

虽然她也不知自己紧张个什么劲儿,可就是.......紧张。

谢无陵眸光轻敛,嗓音微低:“你若紧张,便多看看我。”

沈玉娇:“嗯?”

谢无陵道:“如今我才是你的夫君。”

郑重其事的语气,像是安慰,又像是提醒。

沈玉娇深吸了一口气。

是,现下她的夫君是谢无陵。

她已经离开裴氏,与裴瑕的姻缘也已断了。

没什么好紧张的,就当作一位世交兄长,以礼待之即可。

她这般默默地告诉自己,再次抬眼,那绯红暮色中款步而来的父子俩,已踏入厅中。

几乎看过去的刹那,那一袭苍青色长袍的男人也朝她这边看来。

四目

相对,杳杳无声。

周遭一切好似都静了下来,时间也在这一刻停止。

恍惚间,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人与事。

倘若那年春日,他能如约归来,她定会牵着棣哥儿的手,喜极而泣迎上前,轻轻说一句:“郎君,你回来啦。”

可四载春秋已逝,她的身侧已有了新郎婿。

虽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微颤的嗓音也只轻笑说了句:“守真阿兄,别来无恙。”

不是郎君,是守真阿兄。

裴瑕漆黑眸中翻涌着万千情绪,看向眼前这张思念多年的脸庞,喉间忽的有些发哑。

他的玉娘。

他自幼定亲、少年结发的妻。

他年少迟钝,不慎弄丢她的心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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