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不喜欢吃草莓,但注意力却落在了另一方面上,谢重星的声音少了那份独有的稚嫩,变得有些阴沉阴郁。
阮玲一时没有说话,她伸手推了推他,假装很困倦的样子说:“晚上别吃冷水果,睡吧。”
谢重星说:“我们会结婚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她脸上摸索着轻吻了几下,他的唇带着冰凉的触感,让阮玲有种很想拂开他的冲动,但她忍住了,她吐出一口气,说:“你是谁?”
谢重星一顿,伸手从她腰间穿过,十分用力地将她搂进了怀里,“你都猜到了还要问我吗?”
阮玲心想果然,还没说什么,就被谢重星捂住了嘴,说:“你总是这样,一边对我好,一边又对着其他人笑,你有心吗?”
阮玲听着他的语气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像风又像雨,恍然而不可捉摸,她一惊,喊了一声系统,系统一看,说:“的确是谢重星的灵魂,不是窦希叶。”
阮玲没搞清楚情况,谢重星却笑了,黑暗中他的笑声压抑又奇怪,“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
他说完这个奇怪的话之后就没有再开口了,只是手还一直抱着阮玲没有松手,似乎要将她搂进自己的血肉里。
第二天早上,阮玲醒来,已经不见谢重星了,问了家里的阿姨才知道,谢重星一个人出门了,阿姨用奇怪的语气说:“我看那孩子好像变得正常了,是不是傻病好了?”
阮玲没有说话,她在家呆了几天,谢重星也没有回来,反而是回来的阮东告诉了她一个消息,说本来应该在精神病院的谢家重孙回到了谢氏集团,以雷霆万钧之力清洗了集团上下不安分的人,将谢氏揽于囊中,虽然没当总裁,却将这个位子给了叔叔谢照。
阮玲听了这个话,有几分诧异,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谢重星可能是不知道谢照的狼子野心,当然也有可能知道,她不确定他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如果在很早之前就有这个迹象的话,也不可能不知道谢照的本心,如果是知道才这么做的话,那么谢重星这个人就真的很可怕了,谢照想了十几年的位置,并不是靠自己拿到手里,而是靠着谢重星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命令与施舍才坐上去的,相信谢照根本不会感到开心,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谢照现在的心情岂止是不开心,他简直是杀了谢重星的心都有了。
叔叔和侄子,相差再大还能大到哪里去呢?他们都是一样的人,谢重星不傻了之后,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简直像恶鬼一般恐怖,连看他的眼神都像带了红光似的凶戾内敛,谢照见到的第一眼竟是难以控制的恐惧发怵,回过神来再见谢重星,虽是一脸春风般的笑意,但他怎么都忘不了刚才那好像要吞了他的眼神。
谢重星狠毒是真的狠毒,谢氏底下关系盘根错节,想根除隐患谢氏也会元气大伤,但是他毫不在乎之后的隐患,这一番血洗,进监狱的进监狱,被拘留的被拘留,被辞退的被辞退,做了谢照想做但是顾虑着不敢做的事情,就算视谢重星为眼中钉,他也不得不感慨一声他的魄力。
病了十几年的人会有这种程度的改变吗?谢照感到疑惑,但更多的是忌惮,他回到家,消沉了好几天,才想起阮玲来,他打通了阮玲的电话,阮玲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