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翘起二郎腿，悠哉哉等待程祁过来。

很快，审讯室的门嘎吱打开，顾初抬头，看见逆光而来的高大身影。

程祁总算来了。

或者说，沉司终于来了。他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冷厉模样。身穿黑色的检察官制服，每一处褶皱都打理地一丝不苟，那双浓得像是化不开墨的眼冰冷不近人情。

他扫了眼顾初，俊脸没有表情。

“你们先出去，这里我来审讯。”

“是！”

审讯室的门关上，狭窄的屋子天花板上，悬挂小小的白炽灯，光线柔柔洒下来，勾勒出顾初和程祁的身形轮廓。

程祁双手摁在厚厚的资料上，居高临下望着顾初。

顾初微笑：“沉司检察官，你不开始审讯？”

程祁：“审讯之前，还想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