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奇第一次认认真真学起了杀人之术。
狄咏更是教得认真。
兴许这整个大宋朝,甘奇是唯一一个学习战阵杀人之术的读书人,至少狄咏眼中的甘奇,就是那不折不扣的读书人,也是未来朝堂上的士大夫。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让此事的狄咏心潮澎湃不止。甚至狄咏都止不住在想,想着甘奇有一日能站在朝堂列班的最头前,有一日甘奇也成为相公。
那该多好?
那该有多幸福?
那一日的大宋,又该是什么样的大宋?
狄咏带着这一份憧憬,舞动着刀枪辗转腾挪。
年轻的苏轼苏辙,正在为那些帖经墨义奋笔疾书,也带着对这个国家与民族未来的憧憬,带着自己为国效力的抱负。
吴承渥答着帖经墨义的题,信手拈来,甚至跳背入流,兴许他也是世界上第一个能把四书五经跳着背的人了。
饿了面饼馒头,渴了喝凉水,连坐在小小的马桶上,吴承渥依旧不忘考题,口中念念有词,背诵着一段一段要填空的字句。
累了趴上一会儿,浅浅一睡,又起来写。
直到策论的题再来,吴承渥呆在了当场,呆了许久许久,止不住泪流满面。
巡视的军汉兵丁路过巡视,看得呆呆的吴承渥,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他见过太多,不禁心中在想,这又是一个答不来题的考生,都急哭了。
忽然军汉听得吴承渥一声呼喊:“拜谢恩师,苍天有眼,拜谢恩师……”
军汉吓得一跳,提着腰刀磕了磕吴承渥的桌案,呵斥道:“你再喧哗一语,立刻将你赶出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