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几见得甘奇从胡瑗的房间走了出来,也是愣了愣,他倒是想不通为何甘奇会出现在太学之中。要说甘奇参加了选拔考试?刘几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因为刘几之前还帮着监考来着,从未见过甘奇出现。
甘奇见得刘几,也懒得多言,直接就走过去了。
留得一脸疑惑的刘几走进胡瑗房间,他对胡瑗自是尊敬非常,也走动得非常勤快,时不时就要到胡瑗面前露脸,便是知道胡瑗在朝堂上的影响力,若是能获得胡瑗的看重与推荐,仕途之上不知能轻松多少。
见礼之后,刘几问道:“先生,刚才那位可是甘奇甘道坚?”
胡瑗笑着点头:“正是。”
“缘何他能如此轻松进出太学?”刘几又问。
“他如今也是太学生了,与你同窗。”胡瑗答着话语,眼神却在桌案的知行合一上。
刘几脑中微微一想,便能猜到甘奇是走了谁的后门进来的,这种事情不少,朝中诸公,想法设法往太学里塞人是常见之事,便也不再多说,而是开口:“先生近来可都好?”
“都好都好。”胡瑗答着,忽然又抬头问道:“此番会考,你考得怎么样啊?可有信心?”
刘几来拜见胡瑗,就是为了考试的事情,听得胡瑗主动发问,连忙说道:“学生不敢胡乱猜测,只听闻那位欧阳学士喜欢那等直白文风,不喜太学生的咬文嚼字,所以学生心中颇有疑虑。”
胡瑗想了想,说道:“欧阳修乃是有才之人,文风清爽,不喜咬文嚼字也属正常,文章之法,倒也没有必要太过咬文嚼字,生僻难懂反而不美,你平常里太过于追求生僻晦涩,反而过犹不及,有些时候甚至会显得牵强,若是考官都看不懂你的答卷,还如何取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