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奇会意过来了,点着头:“有,官家还等着我入宫去见呢。”
“那你还不快去?”赵大姐赶人了。
“我是心想,家中来客,怎么也要见一见,否则失了待客之道,我这就去,这就去,让官家等久了也是大罪。”
甘奇一边说着,一边转头走。
走出侧院,甘奇也哑然失笑,摇着头,想来想去,要不真就进宫见见皇帝?
见皇帝自然是有事要谈,不是急事,但也是重要的事情。
甘霸套了车,甘奇入宫而去。
皇帝赵顼最近并不忙碌,每日早间批阅奏折或者上朝,下午随侍讲先生读书,这侍讲先生之一就有太学吴承渥,侍讲也是吴承渥的新官职。
今日正好也是吴承渥给皇帝讲经,甘奇来了,吴承渥自然站到了一边。
赵顼也是兴致大起,说道:“甘相可是朕的先生,却也许久未给朕讲过课了。”
兴许赵顼还是喜欢听甘奇讲点什么新知识新道理,随着吴承渥这般的人读书,实在不是美事。
甘奇却答:“陛下此言稍差。”
“差在何处?”赵顼问道。
“臣辅佐陛下,每每进言,皆是臣心中所知所想,便也皆是臣希望陛下知晓的道理。”甘奇如此说着。
赵顼拍了拍头:“是极是极,甘相的课,朕算是一直都在听讲了。不知甘相今日来有何事情要说?”
“此来有两件事,一件事是关于各路州府招新兵之事,各路州府禁厢裁撤大半,防务空虚,虽然还不至于出什么差错,却也隐患其中,也怕有个山林盗匪滋扰难以应付。所以这招兵之事应当立即开始了。”甘奇答着。
“嗯,甘相所言极是,但是这招兵多少,到何处招兵,甘相可有章程?”赵顼问着,便是知道只要问了,甘奇必然有满意答复。
赵顼最近的小日子实在太舒服了,也是甘奇这强身健体大力丸太好用了。
兴许也是甘奇有意为之,腹黑一些想,甘奇似乎明里暗里都在培养皇帝对他的依赖,却也在明里暗里给皇帝应该有的自信。
甘奇自然是有章程的,开口说道:“臣之所想有五,第一,兵马不必太多,只招禁军满额,不招厢军。第二,增加军饷俸禄,以两贯五为准,让每一个军汉在生活之中没有后顾之忧,能以俸禄娶妻生子。第三,废除招刺黥面,从此不再军汉脸上刺字。第四,只招良家子,往后罪犯再也不能充军,只充徭役苦力。第五,从威武军与万胜军调出几千人,出任各地军中提辖官。”
赵顼认真思索着,却又问道:“甘相可有详细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