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爷子满意的回到主座上,坐了下来。脸上挂满笑容,眼角微眯,还皱起两三道皱纹。
“不知俩小友家境如何?”唐老爷子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回老爷子,家中只剩老奶奶一人。落望坡人烟稀少,多有荒地,稍加耕种,能解决基本温饱问题。我们兄妹俩人此次出来,必要学得真知。才有脸面回得落望坡,看望老奶奶。”韩飞答道。
“听闻落望坡柳家庄有对夫妇年近8,育有三子,一家生意还算过得去。不知现在过得如何。这枚玉佩就是我年轻时好友随身之物。”说完,从怀中取出韩飞从老奶奶那里得来的那一枚玉佩。
“这正是老爷爷的玉佩,不过人已故。常听老奶奶讲起,多年前一场战火夺去了一家四口人的性命,如今仅剩老奶奶一人。”韩飞诚实的回道,心中却暗自奇怪。
“唉,世道不饶人啊。如此说来你们兄妹俩是柳氏后人。”唐老爷子先是神色黯然了一会儿,接着摇了摇头,右手锤了锤自己的右腿,释怀了些才说道。
“我们兄妹俩也是偶然有幸得以拜入柳家堂下。”韩飞直言道。
“拜入?”唐老爷子有些疑惑道。
韩飞傻乎乎如实将两年前,自己和唐馨因何离开难平镇,来到落望坡,之后如何如何,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唐老爷子仔细听着,没有去打断,不过当说到唐馨的时候神情有些怪异。
一行人在大厅里头谈的有来有回,很快几个时辰过去了。到了晚饭时间,唐老爷子唤来一桌子饭菜,将韩飞俩人留了下来,一起吃晚饭。
房子四角都架起油灯,里边似乎有助力一般,那灯火烧得“呼呼”炸响,亮光照进门槛边边角,能瞧见一只只蚂蚁正忙于搬运食物。餐桌上也摆着一盏灯,说是灯,还不如说是艺术品。那盏油灯的底盘是一块古铜色的圆盘,中间通雕着一整只鹤,一脚着地,一脚抬起,双翼展开,细长的脖颈高高叼起比鹤头大好几倍的小圆盘,偏中处燃着一簇小火苗,不摇也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