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冰冰的,燥热的口融化了,沉闷的心也融化了,烦恼融化了,世界明亮了。
“你这十年过得怎么样,还好吧?”韩飞问道。想起近些日子,都没有和唐馨认认真真谈过心,多少还是有些愧疚。
唐馨粗略地将九年授道场生活说了一遍。接着说:“然后拜李清穆为师,学习琴艺。”
听到这,心里多少有些许欣慰,但更多的是感慨,自己和唐馨已然不是一类人了,往后只会越走越远。问道:“之前的赵青年也一起吗。”
“是啊,我们好几个人跟着李清穆师父学琴,全城各处演奏增进琴艺。或者遇到一些难缠怪病时,给人弹上一首曲子,病就好了。”
韩飞皱着眉头,挖了一勺子冰食,看着七种颜色,心绪纷乱复杂,不由升起回落望坡的念头。
唐馨问道:“哥,你最近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你可以和我啊。”
“没什么。”
似是一切烦恼痛楚压在自己心里,才是最好的抉择。
看似对唐馨最大的保护,其实是最大的伤害,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吧。
本来想问丫头,有没有时间,回一趟落望坡,看一下老奶奶。
但想到唐馨还要练琴,前途似锦,而自己的前途渺茫。
而且这一趟回去,也不知今后路在何方,漂泊不定的日子还是留给自己,这也许,也是对唐馨最大的保护吧。
端起勺子,看着融化了的冰食,尘封的岁月渐渐涌上心头:爱无归期,道必将永恒。
不管阿爹的爱,阿娘的爱,一切所有的爱,并非凡夫俗子能恒久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