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爸爸说话的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他浑身浴火,就连鬓角都火红火红的很喜庆。
其实我还是不懂。
但为了爸爸能赶紧把档口让给我,我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八年来,这句话一直徘徊在我脑海中,我始终不得真谛。然而就在刚刚,当眼前这俩人说要勒索我时,我平静的看了眼其他档口。
我看见了卖葱的大婶颤颤巍巍的举着秤杆,我看见卖青菜的大妈挑挑拣拣的摘着叶子,我看见卖苹果的大爷高声呐喊就这价了不能再少了,我看见卖香蕉的小朋友追着客人就说给你了给你了。
我再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把锋利的猪肉刀。
我似乎能够理解父亲当日所说的话了。
但说是这样说,既然都被人勒索了,坦白说不害怕是假的。
尽管眼前这俩人看起来傻不拉几的,似乎还有些许的智障。尤其是那个矮冬瓜,看我的眼神很闪躲,这会儿还躲在这高个子的后面哆哆嗦嗦,浑身都抖个没完。
然而说这位高个子,也是从华夏平均身高来判断。
毕竟他目测应该有一米八以上。
我两米。
凭借两米的身高,外加一身发达的腱子肉,我王有喜公认是老王家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猪肉佬,别说一刀能劈碎这砧板了,甚至能将一头活猪一分为二。我尝试过的,明明是一头活蹦乱跳的大肥猪,但在档口交接仪式上,为了能获得爸爸的认可,我闭着眼猛然一刀下去,整头猪瞬间就被我开膛破肚,鲜艳的猪红溅了我一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