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好姐妹说这话时,我分明看见了她眼里有兴奋的光芒在涌动。在那一刻,她的身份似乎不再是莞城的小姐,她只是一个平凡淳朴的农家少女,以最原始直率的姿态去畅想自己的未来。她说话声音很轻柔,眼里的光又是那么善良。别说我被她征服了,就连被她撞翻的大水牛也忍不住同意的哞了一声。
那一天的傍晚,俩人一牛坐在田埂,齐齐抬头望着冬日暖阳,这是那么的平安喜乐。
然后莞城倒了,她被抓了。
酒店被查封的那天,我愣愣的站在围观的人群。她裹着一条浴巾就被警察铐了出来,大喊不要拍不要拍,拍你妈呢拍,叼你呀。
于是我默默的放下了手机。
我没有再去莞城,我选择留在了鹏城。反正我也是无根的浮萍,在这茫茫人海飘来荡去。我不在乎归属感,我也对安全感无所谓。我不再是那个懵懂的16岁少女。这十年来我见惯了不少人生百态,我什么风浪都见过,什么男人都遇过。
这十年的漂泊,就好比是我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我的心早已经跟我的刀一样冷。
后来我傍上了一个道上的大哥,他叫张志威,听说是一个社团的双花红棍。其实我也不懂这些棍棒刀枪,他找我是因为我漂亮够润,我找他是因为他花钱豪爽,名号似乎又比较响亮。毕竟知道我是他的女人后,再也没有什么古惑仔敢来骚扰我了,我也乐得清静。
但我知道,我和张志威之间不存在所谓的爱情。
我和他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交易,各取所需罢了。
26岁的安娜贝尔,正值花一样的好年华。
可心内的花却始终未曾绽放过,便已经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