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陶师兄得蛰罗雀称赞,神情不免有些得意,连连对在场的人点头微笑。
另有一人说道:“蛰罗雀,你光把云霄宗当成自己的家不成,还得有真正的本事,不然的话,在这云霄宗也是待不下去的。且不说那燕阳能不能侥幸逃脱伏乞乾归的斩杀、重回宗门,便是宗中执掌大位的虞执事,恐怕也容不得你在这里从容待着。”
蛰罗雀闻言,不但没有任何惧怕和慌张的神色,反而大马金刀地坐在身边的石头上,笑道:“不瞒你们说,我这些年在外漂泊,其实也没怎么闲着,无时无刻不在修习武功,得上天眷顾,进境神速,刻下已是圣元两层境的修为,试问那虞大海是什么修为、对付得了我吗?燕阳跟伏乞乾归那等大能交手,绝无生还的希望,单凭他虞大海,无论如何都对付不了我。若是那虞大海不识相、专门助纣为虐,我倒不介意跟他较量较量。只是希望到时候诸位师兄不要选择站在他那一边为好,免得最终伤到自己。”
众人闻听这话,一时之间倒无人表态了。蛰罗雀此际虽然屡放大言,但是真实本领如何,他们尚未见识过,若是敌不过虞大海,那他们便不能选择站在蛰罗雀这一边。而如果蛰罗雀真有击败虞大海之能,他们就不便站在虞大海那一边。
是以众人各自踌躇不定,难以遽下决断。
便在此时,众人耳听背后一声暴雷似的呼喝:“蛰罗雀,你在干什么!”扭头望去,只见虞大海满脸怒气地站在土丘上。
虞大海代理掌门之后,并未挪身云霄宫,仍旧住在原来的住所。其间虽也有一些同门劝他移居云霄宫,以方便处理宗门事务,都被他拒绝了。他寻思,燕阳处理完外面的事情之后,迟早会回来的,万一他移居云霄宫的举动引发燕阳其他方面的心思,以为他一朝权在手便鸠占鹊巢,甚而以为他想谋权篡政,那就不太好了。所以,他素常居住在自己先前居住的小屋,尽管处理事务不太方便,心里却是踏实得很。
清晨起床之后,他依照平常的习惯,带领几个管事的弟子四处巡查,来到云霄宫外的时候,赫然发现蛰罗雀正在指手画脚地大放厥词。他没有第一时间现身,而是躲在土丘后查看蛰罗雀到底要做什么,看到蛰罗雀一味妖言惑众,只好出面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