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一听“指点迷津”暗道:这是寻物,寻人,遇事不决啊。
这吴闵啊,今年三月收了一幅宋代范宽的山水画《庐山隐峰》,爱若珍宝,只是昨日好友前来想鉴赏一二,打开保险箱,发现画竟不翼而飞。警也报了,就是不见一丝消息,他都放出风声,他愿意再出钱买回来,并且不追究盗画者的罪责,可还是一点头绪没有。也找了几位卦师,结果可想而知。后来听朋友介绍楚源是有真本事的人,所以慕名前来。
吴闵拱手道:“老弟你一定帮帮我,我必有重谢,老哥我知道你有“一卦一方“的规矩,若是今天不凑巧,明天我再过来也行啊。”
楚源笑呵呵道:“老哥放宽心,喝茶,喝茶。”吴闵哪有闲心喝茶,面露色急又不好不喝。
楚源说:“老哥这是还用不到卜卦,我管老哥面相,似家宅不宁有内鬼作祟,向来是那个不肖子孙做的勾当,老哥回去照着这个方向一准能成。”说着楚源左手掐算,抬头沉思片刻道:“嗯,这画还没出京城,在东方。”
吴闵听闻楚源这般说,叹气道:“果然啊,原本我自己是有点怀疑的,听了老弟这般说,我基本有眉目了。”说着从随从收了拿过一个小盒子来道:“此次老弟帮了我大忙,这块玉佩老弟收下,算是我的一片心意,以后但凡有事给我打电话。”
楚源也不推辞,两人互换了名片,约好等画寻回来,再一起喝茶。
送走吴闵,这铁牛也是真大爷,除了和吴闵偶尔说个一句半句的话,爱谁来谁来,都是一言不发。上茶还得楚源发话,要不茶也不上,客人走他倒也知道送送,但是想让他说句话,一个字难。
和铁牛吃完午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主要是楚源自言自语,铁牛立在柜台打着瞌睡。这对组合倒也自然,一个话痨精神病掌柜,一个闷葫芦野兽小二。
这茶水都铁牛都给续了三回了,楚源这才停止了逼叨逼。出院有时候自己也在想:我怎么总是自言自语的,我怕是要疯吧。其实他是闲得慌,像他这种性格外向的人,整天在铺子里坐着,却是够折磨人的。楚源正想着回去打个盹,门外传来的大金牙的声音。
人还没进门就听道:“我说小爷你可真行,连吴掌柜都前来请你帮忙。”说着大金牙带着两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楚源打量着两人,一胖一瘦,心道:正主来了。瘦点的是胡八一3左右的年纪,典型的瞌睡脸八字眉,一脸的没睡醒,但是双眼炯炯有神,嘴唇薄而润,耳垂大而有肉。
另一个是王凯旋王胖子,此人红脸怒目,山楂鼻子,厚嘴唇,身材很壮实。他和胡八一倒也是般配,楚源坏坏的想着。
楚源道:“金爷倒是消息灵通,铁牛,给金爷和这两位好汉上茶,上好茶。”
大金牙暗自心惊的想:这楚源看向的本事真是闻所未闻,我还没介绍他们两个,他怎么就知道是两位好汉呢。
大金牙将胡八一王凯旋做了介绍,又介绍了楚源,私人算是认识了。
楚源道:“金爷有事说事,不是外人。”又招呼众人喝茶。
大金牙笑笑道:“小爷不是我有事,是我老弟胡八一有事,让他自己说。”
楚源看向了胡八一做了个请的收拾道:“胡先生请。”
胡八一和王胖子对视了一样,率先开口道:“鄙人胡八一,常听金爷提及楚老板的本事,我们兄弟二人仰慕已久啊,我想请楚老板给我算一卦,我等此行能成否。”
楚源看了眼胡八一和王胖子道:“按说都不是外人,我和老金是邻居,是朋友,是意气相投的朋友,可是你俩没拿我当朋友啊。连声“小爷”都不愿意叫我啊。还让我给你算卦?我这卦一般人可算不起。”
大金牙连忙打圆场道:“小爷,都是自己人啊自己人,都是好兄弟啊。又连忙给胡八一和王胖子使眼色。”
胡八一又和王胖子对视一眼心道:“叫你一声小爷,看你是否又本事,若是胡说,丁让你丫的知道花为什么这样红。”
“我俩不懂规矩,既然是自己人,还望小爷多多海涵。”胡八一说。王胖子也说:“对,对自己人小爷多包涵。”
大金牙殷切的看着楚源。楚源笑着说:“好,我这人就爱就朋友,二位既然任我这个朋友,我也不矫情,以后便称二位,“八爷”和“胖爷”吧。这卦,今我给八爷算了。”
说着命铁牛从柜台里拿出一个小匣子来,里面有一个龟甲,和六枚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