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今日之前的印象了,如今见贺台和青竹私相授受,是有男女私情还是暗地里合起来算计他?仿佛是听见到故事里的好人变成了坏人,尽管有万不得已,他也认为人家应当坚持做个好人。不像他,天生就有点坏。
那头络娴忽然叮铃当啷跑过来,兴奋道:“玉漏说他爹有本画册,画的全是鬼怪志异中的狐妖花神,我想着何不将那本画册借来,让画灯笼的师傅照着那些样子去画,一定新奇!”
贺台听后也振作精神笑,“这个法子不错,老太太一向喜欢听些鬼神故事,看戏也喜欢看这些。到底是我的二奶奶,比别人都要机灵聪慧。”
络娴高兴得忘乎所以,走去捏住他的腮颊向两边扯,“哄得老太太高兴了,你要怎么谢我呢?”
他把手扶在她腰上,“我的什么不是你的,还要我拿什么谢?”
两口子一时忘了情,不顾有人在这里便打情骂俏。
池镜看见玉漏也走来了,低着头站在罩屏底下,脸上绯红,不好意思看。
他原是习惯了,不过想到池贺身上的那枚香囊,又觉好笑。便歪着把炕桌敲两下,“我说二哥,关上门谁管你们如何和睦,这会就别在这里点眼了,仔细有人看见心里不好受。”
络娴以为他是意指玉漏,回头看看玉漏,规规矩矩走远了些。因为臊了,又反过头打趣池镜,“还有谁看了会不好受?只有你!你没成亲,就看不惯人家夫妻。”
池镜翛翛然拔座起来,“与我什么相干?我是怕你们乐极生悲。”
络娴待理不理他的,仍旧拉了玉漏说话。因赶着做灯笼,要玉漏此刻就回家去取那画册。问玉漏家住何处,说是蛇皮巷,她一点不晓得。
还是池镜接嘴说:“就在城北东临大街前头,我到史老侍读府上去,走过那条巷子。”
络娴趁势要他送玉漏去取画,顺道再把人送回凤家去。池镜故作不情愿,在那里不应声。
后来架不住络娴再三央求,贺台也帮着说了两句。他才转向罩屏底下,面向玉漏“勉强”笑道:“谁叫我是个闲人,就只配做这些送人跑腿的差事。”
玉漏没推辞,他可以大胆猜测也许她也是想借机和他独处一处。但因为那只是猜想,不确定,令他益发有种难耐的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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