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自认没惦记裴斯远,可他没法解释。
若他否认,裴斯远势必又要说寻欢楼的事情,问余舟为什么不跑,为什么那么主动?
余舟没法朝他解释清楚,所以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好在裴斯远说话算话,当真是帮他安排了一个房间。
那房间和裴斯远的住处相邻,以裴斯远的听力,估计余舟说个梦话他都能听到。
“先前让人随意给你置办了些东西,你自己看看缺什么找管家要,别不好意思。”裴斯远进了他的屋子,伸手在榻上摸了一下,道:“还挺软。”
余舟闻言也上手摸了一下,感觉的确是挺软的。
不得不说,裴斯远虽然是习武之人,但在衣食住行上,都颇为讲究。
“洗个澡,睡吧。”裴斯远走到窗边,帮他将窗子一一插上。
余舟闻言一怔,小声问道:“那个……不吃晚饭了吗?”
裴斯远闻言这才反应过来,不由有些想笑。
前些日子,他将余舟气得不去江月斋吃饭了,为了赔罪便瞒着余舟将自家的厨子借给了余府。因为家里厨子外借,裴斯远也懒得在家吃饭,久而久之便将晚饭省了。
可余舟和他可不一样,一顿都不能少吃。
“你先去沐浴吧,我让他们准备。”裴斯远道。
余舟闻言点了点头,去柜子里翻出了寝衣。
裴斯远趁着他去沐浴的时候,先是吩咐了人去江月斋弄些吃的,又着人去余府朝余承闻打了个招呼,那意思余舟这些日子不回去了,厨子还回来吧。
当晚,余舟吃饱喝足后,又坐在院中的石桌前,被迫喝了一盏裴斯远亲手点的茶。
“陛下想喝我都不给他点,你怎么一脸嫌弃?”裴斯远佯装不高兴道。
“我喝了茶晚上万一睡不着怎么办?”余舟苦着脸道。
“睡不着没关系,陪我看月亮。”裴斯远道。
余舟闻言看了看夜空,如今已经月末了,哪儿来的月亮?
“这几日你继续告假,不必去宫中当值,也不要回府。”裴斯远佯装随意地道。
“那我要在你这里待多久?”余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