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余舟被他问得面上又有些发红,小声道:“总之就是没人知道……”
裴斯远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余贤弟素来脸皮薄,这种事情不朝人说倒是正常的。
所以平西侯为什么会给余舟下药呢?
难道就是因为余舟长得漂亮?
这么一想,似乎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晌午,裴斯远趁着余舟小睡的工夫,去书房写了几封信。
一封是给他父亲的家书,告知对方平西侯的事情。
平西侯与裴父终究是亲兄弟,此事不好瞒着对方。
第二封是写给南郡的,托当地的同僚帮他寻找当年给他治伤的那位游医。当年他与路知南遇险那次,腹部受了极重的伤,便是那位游医妙手回春,将他救了回来。
他虽然不知道对方医术究竟高明到什么程度,但想着对方治疗外伤颇有水平,若是找回来,说不定能帮上忙。
最后一封,则是写给他在漕帮的旧识,托对方帮他寻找医术高超的大夫。
漕帮与各地商客来往频繁,打听消息素来是长项,托他们找人必然事半功倍。
好在如今余舟有孕尚不足三月,他们还有数月的时间。
他只要在这段时间内好好照顾余舟,保证对方安然无恙,一切便会有转机。
“把信送出去之后,拿着我的腰牌进宫一趟,问问太医院的章太医是否回来当值了?”裴斯远将信交给管家,又道:“找到章太医之后,让他过来一趟,告诉他余舍人在这儿他就明白了。”
管家闻言忙接过信,匆匆出了门。
余舟这一觉一直睡到接近午时,起来后刚吃过午饭,章太医就来了。
“太医怎么来了?”余舟朝裴斯远问道:“家里有人不舒服吗?”
“可能是有事吧。”裴斯远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随后起身朝章太医见了个礼。
章太医朝他回了礼,这才道:“侯府的事情差不多有眉目了,陈少卿的人在那里搜出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药。老夫想着你们二位在侯府待了数日,也不知入口的东西有没有问题,所以想着还是再跑一趟替两位诊个脉才好安心。”
裴斯远闻言忙招呼他坐下,主动伸出手腕让他诊了脉。
余舟不疑有他,待裴斯远诊过脉之后,也让他诊了脉。
“如何?”余舟问道。
“哎呀!”章太医摇了摇头,表情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