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明月低下头来，她捏紧了拳头，不可能像普通女孩子那样又哭又闹，她毕竟是修行多年的仙人，很快便想清楚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和眼前的局面。

转瞬之间，明月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冷静，她似乎又变成了过去那个高高在上，冷眼俯瞰世间的女仙，望向周白的目光之中再也看不到往日里的问扰：“周白……”

周白感受着明月目光之中的变化，无奈道：“明月，我并不是有心要对付你，就欺骗你的这件事情上，我向你说一声对不起，如果有什么我能补偿的话……”

明月的身影缓缓消失在空气之中，已经踏入了罗天界内。

“周白！人妖不两立！我如果早知道你是个智人，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便应该一掌将你打死！”

“至于你今日残害的仙人，还有对我的羞辱和欺骗……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来日再见，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明月……”周白叹息一声，元神力微微倒卷过对方消散的身影，便将空气中残留下的一滴泪花包裹了起来。

看着被元神力包裹住的泪水，周白似乎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悲伤和痛苦。

他心中微微一叹，伸手接过了元神力包裹下的泪水。

望着掌心上的泪珠，他心中暗道：‘明月……作为个人，我愿意向你道歉……但为了世界之和平，你如果杀我，我是真的会杀了你的啊，希望你不要逼我。’

他握紧了手掌，将掌心之中的泪水蒸发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