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这位穿着白衣的邪灵抖了抖袖子,整理了一番冠带后往金光方向破空而去。
金光消失,办公室里变得一片死寂。
“刚刚出手的是谁?你现在情况怎么样?”
“刚刚出手的,肯定是省里的人,他们必定出动了极为厉害的灵器,至于我……”
他咳着血笑着道:“我快不行了,你趁着那个怪物没回来,把我的戒刀带出去,自个儿先逃了吧。我怕只怕,省里来的人虽有灵器在身,也未必是这个怪物的对手。”
陈铭深以为然,他接过戒刀,又看了看左右,目光定在了办公桌上的那副横渠四句。
凭他的想法,怪物的这些东西就算不是灵器想来也极为不凡。
于是他把墙上挂着的话和横渠四句连同着办公桌倒地后撒落的香烛等一并打包走出了办公室。
此时的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有秃头男一个人咳着血。
在他生命渐渐消失的一刻,模糊间又看见陈铭的身影出现。
“你怎么还没走?”
他艰难地问完话,接着感觉自己被人背了起来。
“我觉着你这人还算不赖,把你抛尸在这里未免过意不去。而且我想过,你有没有什么遗言要说的,人活在世,总该有个念想吧?”
秃头男没有回答,陈铭知道他肯定死了。
没有所谓的伤心,毕竟秃头男又不是他的亲人,他甚至连秃头男的名字都不知道。
更何况,当年陈铭收到老爹的死讯的时候,他也没有伤心过。
用他老爹的说法就是:这个小杂种生就了狼心,养就了狗肺,属于自己不会喊疼,但也绝不为别人哭的。
事实上就是如此。
陈明一直觉得,老爹是个配角,所以死了没什么可惜的。
秃头男是个配角,所以死了也很正常。
包括他陈铭,一样是个配角,又凭什么不能死?
在历史的洪流中,就连校长也不过是个配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