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刘道士三言两句,外加几个火苗术、清风术给哄骗上山。
一待,就是十多载。
“天杀的刘金阳,你算什么男人!仙人,仙人又如何?!”
“成亲前,叫人家小心肝,有了诚儿,连碰都不碰我!”
“梨园听曲、观音街的庙花、宴集结社、一逗就脸红的书生,这些玩意,奴家好多年都没见过了……”
越想,大房就越觉辛酸。
不顾仪态啜泣不止。
“大娘,大娘,你别哭,药,药我拿来了!”
刘追瑛手握一个药瓶,连忙赶来。
许是刘道士过于冷漠,多年来一直放任妻儿不管的缘故。
大房、二房、三房之间,关系还算融洽,也无蝇营狗苟勾心斗角之事。
毕竟家当就这么大,也无额外利益可争。
大房还在哽咽,此刻见刘追瑛,不愿在小辈面前丢了脸面。
别过脸,伸出手。
示意刘追瑛涂抹膏药。
“大娘,你这也没受伤啊?是我跑得太慢,伤口痊愈了吗?”
刘追瑛有些奇怪的声音传来。
大房愣了一下,立刻扭过头。
一瞧。
刚才还血流不止的划痕,早已掉落血痂,只剩下一条粉色痕迹。
大房下意识的一搓。
连疤痕都不见了。
白皙的皮肤,没有半点岁月的沧桑。
不知是她的错觉,此刻,一阵温润清风从她的手臂上拂过。
“这,这怎么可能……”
大房有些失神,嘴里喃喃不休,脑子里一片浆糊。
“可是,我的手刚刚……”
“大娘,你要是累了,就歇会吧。”
“不对,我……”
大房还欲多说,不远处突然传来女子的尖叫惶恐声。
瓷瓦落地,鸡飞狗跳。
继而是一片死寂。
刘诚浑厚中,却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
“白,白袖姐姐?你,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