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为何前辈不提前相助。
非得坐视二房、刘盈笑两人身亡,在最后才出手。
刘诚所说的打斗声音,和怪物的尖厉惨叫,应当是前辈所为。
可……为何不再关键时刻出手?!
她想询问个答案。
但话到嘴边,她又吞了下去。
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前辈,没有出手的理由。
从半年前,前辈以救治刘诚、修复迷踪阵为条件,要求白袖两人猎杀妖兽,照料药田,供奉灵脉开始。
白袖就大致明白了前辈的脾性。
非正非邪,亦正亦邪。
善恶由心,时而从利益出发,时而又闲情逸致,不介意亲近他人。
“或许,在前辈眼中,我也只是一个可利用的棋子罢?”
想到这,白袖苦笑一声。
“这姑娘怎么一会儿哭一会笑的?出去一趟,人怎么又傻了些?”
一缕灵炁传来喧哗。
百米深的地底,李清霖睁开眼睛,便见白袖一脸的失魂落魄。
“有话就说,窝在心里干嘛,还要我猜?”
李清霖嘀咕了句,却没有心思多问。
只见在灵脉真身处,有一片散发着滔天煞气的鳞片,还燃烧着黑色火焰,烧穿好大片山腹。
灵脉是接近气态的,弥漫在百米深地底的磐石之间,长三丈宽一尺。
而此时,在李清霖的牵引下,近乎整体灵脉都在镇压此鳞片。
神魂之火吹动,与汹涌澎拜的灵炁调制形成法力。
近乎汪洋的上玄法力,时时刻刻都在冲刷着这枚鳞片。
由于过度使用神魂之力,李清霖的神智都有些模糊,有种前所未有的虚弱感。
就算是刘道士和白袖两人轮番在李清霖身上‘吸’也远远不及。
“这难道……就是那条魔蛟的鳞片?”
三日前,那阵妖风来得快、急、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