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也不知怎么回事,在一次斩妖除魔中,遇到了现在的云想容真人。”
“年少正是春心萌动时,干柴烈火这么一烧啊……就有了一儿一女。”
费淇洲越听,脑瓜子越是嗡嗡的。
这瓜,未免太大了点吧!
这算什么?
老牛吃嫩草?
许之宁口中含住一颗剥了皮的葡萄,手中玩弄着一颗带皮葡萄,语气幽幽的说道,
“后来,那位神火刹的外门弟子,修成筑基后期修为,即将突破金丹时,被九骨昙莲上人炼化合一,也不知九骨昙莲上人是神火刹的弟子,还是那位神火刹的弟子,是九骨昙莲上人。”
“容想云大受打击,诞下一儿一女后,就飘然回宗修养情伤。”
“直到十年后,才将两个孩子重新接回青云宗,也就是现在的灵源和陈礼。”
“灵源仙子在外出剿魔中,意外得知自己的身份,向来嫉恶如仇,认为正邪不两立的她,怎能接受这等现状?”
“也不知怎地,被云莲宗三言两语哄骗了过去,以血池划掉浑身青云宗修为,由九骨昙莲上人亲自出手,种下魔根邪骨,灌入百年道行。”
“那一次,尸骨蛇陀宗等魔门,联手锚定青云宗界空坐标,未曾没有灵源泄露宗门隐秘的原因。”
费淇洲听完这些话,惆怅思绪良久。
他端起酒,遥遥举向虚空,继而一口饮尽。
世间再无灵源仙子,下次相见,或许便是拔刀相向之时。
之后,费淇洲两人又聊起了许多故人。
曾经百般针对为难费淇洲,灵源的弟弟陈礼,在得知自己的血脉身份后,成熟了许多。
积极参加多次剿魔任务,以伤换伤,凭借滔天善工购置灵脉,已经筑基,成了戒律堂执事,手上沾满无数魔修鲜血。
功善阁的广亨大修,已经退位让贤,隐居于后山之中,坐化之日怕就在眼前了。
费淇洲的二师兄陶宁,这些年肩扛五行峰重任,运筹帷幄,身居高位,威严日益深厚,却透支了寿元,必须日日服用灵药。
幼时故友,长大后反目成仇的陆晨,在获得筑基大修传承后,却意外陨落于魔修手中。
诸般种种,费淇洲突然觉得杯中灵酒是如此的醉人。
几杯下肚,就已上头。
“费兄,你修为过人,跟脚不凡,这么好的条件,何不招徕人才,组建势力?
如今东麓局面,看似平静,却暗藏致命危机,宗门闭山,我等在外的弟子,若无自保之力和过人的情报组织,他日魔道发难,我等首当其冲啊!”
许之宁拉着费淇洲的手,满脸认真的叮嘱道。
费淇洲叹了口气:“良才难遇,人心难测,我形单影只惯了。”
费淇洲自然知晓组建势力的好处。
但资质过人的修仙者难遇,而且人家也不愿意寄人篱下。
而且招揽过来,还要为他们的月俸、修行功法、未来发展忧愁。
而且忠诚度也很难保证,万一遇到个刺头,生有反骨,背刺自己就麻烦了。
“世间难寻完美的驭下之法啊……”
两人同时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