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飞深深的，看了云扶摇一眼。他的眼中有着一丝柔情，却又有着一丝无奈。看凤九天这样子，显然是准备接受，云扶摇的爱意了。他们如今能双宿双飞，自己也是时候该离去了。

鹰飞无奈一笑，随即便站起身来。只是他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伤悲。他正想默默离去，没想到却有着一只温软的小手，突然拉住了他。而那只小手的主人，正是云扶摇。

「鹰大哥，这么多年了。你对我的好，我其实都知道。只是有时候，我自己也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究竟是怎么样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是把你当哥哥，还是把你当爱人。但是我真的，已经习惯了你的陪伴。」

「兜兜转转，迷茫彷徨。这数十年光阴，我可谓是矛盾非常。这一次，我也算是走了一遭鬼门关。在这生死一念间，其实我也想明白了许多事。往事如梦亦如幻，缘起缘灭心何在？鹰大哥，你先扶我起来吧。」

云扶摇含笑看着鹰飞，她的眼中亦是闪过了一丝柔情。这一瞬，她再也没有多看凤九天一眼。也许这个男人，曾被她爱慕。自己还不惜为了对方，去舍命一战。但在这一瞬，她真的是看透了许多。

当重伤欲死的时候，云扶摇的意识，其实还是存在着的。在风洛尘对自己，施救的紧要关头。凤九天却是不顾自己生死，怂恿鹰飞对风洛尘出手。而鹰飞却是说出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绝不会放弃。

当云扶摇苏醒的那一瞬，鹰飞与凤九天，同时来到了自己的身边。鹰飞先是感激了风洛尘，甚至还不惜做牛做马。凤九天看似关怀备至，甚至还无比懊恼自责。但在这份温柔之中，又隐藏了多少虚情假意？

「凤大哥，对不起，扶摇此前失言了。我之前的确很欣赏你，但经历了一番生死之后，我也是看明白了许多。这次大难不死，我有幸使得自己的感知，达到了通明之境。所谓通明之境，想必你不会陌生吧。」

云扶摇对着凤九天歉意一笑，凤九天则是呆立当场。他的表情十分怪异，显然十分的尴尬。云扶摇口中的通明之境，他自然是不会陌生。所谓的通明之境，与仙界佛门的他心通类似，乃是一门读心神通。

所谓的读心神通，便是可以通过精神力，去感知他人的心中所想。虚情假意也好，两面三刀也罢。在读心神通的面前，对方的真实想法，皆是无所遁形。